如今百姓找上門來,跟我討要說法,你讓我怎么辦?
給你網開一面,那將來別人效仿,我將如何?
你有兄弟,那別人呢?
拜把子兄弟算不算?
如若那樣,軍紀還有什么約束力?”
把傅瓔問得啞口無言,悶頭哭著,唐淵面色陰沉。
下這種軍令,實在是讓人感到晦氣,本來可以避免的事,偏偏有人如此愚蠢,真是氣得腦仁疼。
“報——!”
中郎將部斥候馮飛馬大踏步走了進來:“稟唐都尉,中郎將令,要求部隊三個時辰之內,必須到達德州城下,不得有誤。”
“我們就剩下三百個人了,唐將軍不知道嗎?”唐淵正色問道。
馮飛虎很快地說:“知道。”
“那為何還讓我們去?”唐淵冷著臉問。
馮飛馬解釋道:“霍帥的命令,要求梁軍全體壓迫,迫使敵軍再向北一百里。如今虎賁三師肖飛部兵力不足,而咱們神策第四師距離他最近,于是讓我們去支援。”
唐淵憤憤地拍了拍椅子:“好吧,既然將軍有令,那沒什么可說的,張老將軍留下來,一邊照看傷兵,一邊抓紀律。我帶隊去平昌。”
“要不還是你留下來吧。”張努站起身,背著手說。
唐淵拍了拍張努的肩膀,“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就別逞能了。”
——
在去平昌的路上,唐淵一陣偷笑,他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了張努,讓張努去殺傅瓔的弟弟去吧。張老將軍不是一直強調軍紀第一么,不知道新立大功的傅瓔,怎么求張努呢。
這次戰斗,傅瓔立下頭功,同時也受了重傷,剛才他能跑過來求唐淵,已經讓唐淵感覺到震驚了。
經過兩個半時辰的快速行進,師直屬第二團提前半個時辰到達德州城下,一路辛苦,不過當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唐琪已經帶著人開始安置營寨了,由于物資還沒有運過來,唐琪還是借用了虎賁軍新兵師的帳篷。虎賁軍的新兵師,狀況比唐琪慘得多,現在就剩下一個師部,手下的兵全被三師中郎將肖飛要去了。
剛才虎賁第四師中郎將鞠樊和副官韓當,還跑來和唐琪訴苦,說,還不如跟主力部隊距離遠一點,這樣自己也不至于落得手里無兵。現在身邊就帶著三百個人,這還哪里像個中郎將了?不就是個營都尉?
門閥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