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魁與蒲察素甲鏖戰昌州城下,看得出來,張之魁是真拼了。
張副帥親赴戰場,胯下閃電白龍駒,手持三尖兩刃青鋒刀,大刀上下翻飛,一個沖鋒一道口子,一個盤旋砍倒一片。八品戰將驍勇無敵,銳不可當。
他清楚,如果自己不打出來,敵軍是不會攻城的,蒲察素甲雖然好戰,卻也冷靜,他知道此事男賈國兵少,攻城消耗太大。
如果一個在城里,一個在城外,這樣耗下去,雖然自己不會落敗,但張之魁考慮的并不是這個戰敗的問題。
他需要軍功。
一定要打,而且還要殺出去。
雙方都很了解對方的打法,也無需試探。
先是一陣弓箭飛射,一方的箭矢射沒了,開始沖鋒。
騎兵先沖,步兵跟上,雙方在兩翼都安排了梯隊,不久后大旗飄擺,紛紛加入戰團,打得好是激烈。
戰場越打越大,已經蔓延開來,這個時候,誰也照顧不到旁人了。
唯獨唐淵逍遙自在,站在高崗上,了望戰場,他在尋找唐琪的將旗。
其它中郎將,無論出于什么境況,現在唐淵都不會關心,他只關心自己的中郎將。
那個女孩不簡單,剛剛二十歲,帶領部隊從棣州一直殺到幽州地界,在她的帶領下,神策軍暫四師是八支新兵師里最出色的一支,從軍功薄上看,軍功在所有20個師里排名第十三,遙遙領先于其他新兵師。
僅次于主力部隊,甚至唐琪私下計算過,神策暫四師的軍功如果嚴格按照慣例來看,已經進入了前十名。
但是帥部不會嚴格按照慣例來排列軍功,這一定是大帥霍子珍故意安排的,總不能讓新兵師超過主力師,那樣該主力師中郎將顏面上掛不住。
都是刀口上舔血,誰也沒扯后腿,只是分工不同,戰區不同,敵人也不同,霍子珍作為大帥,要多層考量,特別注重軍隊的士氣。
“不好,唐琪那邊很危險!”
唐淵還在找唐琪的將旗,結果還是斥候馮飛馬發現得最快。
不愧是觀察斥候,眼力果然不凡,亂軍之中,很快就能發現唐琪的位置。
“騎兵跟我走!”唐琪帶領五百騎兵,奔下高崗,馬蹄揚起一趟沙塵,仿佛一條巨龍從山上滾滾而來。
也不知是不是蒲察素甲那邊有可以安排,敵軍有三個千夫長圍攻唐琪,縱使唐琪身邊有白恪、典梼、典梟,依然打得很吃力,后來被團團包圍,在戰場上,形成一個小型的包圍圈。
此時每個師都自顧自與敵軍搏殺,根本沒精力來支援唐琪。
女將軍擁擠在人群中,左右搖晃,還要指揮部隊,穩定軍心。
好像是受傷了,距離太遠,看不清她受了什么傷。
突然一股騎兵飛奔過來,距離還遠的時候,敵軍就已經發現了唐淵,一名千夫長撥轉馬頭,帶著人沖了過來。
剩下兩名千夫長繼續圍困唐琪。
兩伙奇兵對沖,一個回合,倒下一大批人。
這種對撞式的搏殺,是傷害最大的搏殺,雙方都不能退縮,越退縮,死的人越多。
一個回合之后,雙方最少損失五分之一的兵力。
雖然不一定都是戰死,可既然落了馬,不死也傷。
一個沖鋒之后,兩伙人混戰到一處。
陳豹不與小兵糾纏,目光急轉,瞄準敵軍千夫長,撥馬沖了過去,有千夫長衛隊阻攔,九鳳朝陽烏金寶刀一閃,掀翻兩匹戰馬,再一催馬,直取千夫長人頭。
千夫長人頭落地,敵軍稍顯慌亂,可男賈人就是這樣,首領死了,次領立刻站出來,繼續戰斗。
陳豹連續砍翻兩個次領,唐虎砍斷戰旗,這次敵軍才向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