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的傷一直沒好,反反復(fù)復(fù),時而發(fā)燒,而且最近還開始咳舒,甚至咳出血來。
咳舒的時候,她感覺很痛苦,每次咳嗽完了之后,都要緩很久,才能站起身。
可即便如此,聽說她的部隊被排到了第五,當時就火了。
一拍桌案站起來,憤憤道:“玄甲軍裝備精良,排在前面,我無話可說;蕭寒親自帶領(lǐng)一個師駐守莫州,憑他戰(zhàn)力排在前面也能理解;可這岑參算什么,論戰(zhàn)功,我神策三軍第四師遠遠超過他,憑什么把我們排在最后面!”
女將軍不是好惹的,帶著人跑到莫州軍總部,站到總監(jiān)軍趙光禮面前,開口聲討。
趙光禮哈哈大笑,設(shè)宴款待唐琪,只是道:“將軍切莫動怒,這只是序號而已,不代表軍隊實力,也不與戰(zhàn)功掛鉤,而且各個師待遇相同。”
唐琪道:“雖然你嘴上如此說,可按照歷年來的軍中慣例,不免讓人以為我神策軍第四師是因為戰(zhàn)力最弱才排到第五的。”
趙光禮道:“早聽聞唐琪將軍生于軍隊,長于軍隊,對軍中事物十分了解。可是事已至此,總不能改換番號。軍中無戲言,而且番號安排,是經(jīng)過皇帝陛下批準,才正式下發(fā)的。”
唐琪道:“不改也行,那就請趙大人發(fā)出公告,把我們幾個師的戰(zhàn)功寫在榜文之上,公布于眾。”
趙光禮見唐琪強橫,他也沒轍,于是便答應(yīng)了。
這時唐琪才肯離開,至于那頓飯,她倒是沒客氣,帶領(lǐng)兄弟們大吃海喝一頓,心滿意足地回了駐地。
這次受傷對女將軍打擊不小,而且她的臉色看起來一直不太好。
唐淵湊到扈蘭花身旁道:“我擔(dān)心將軍的肋骨斷了,有些骨頭碴子留在了里面,一直影響將軍的呼吸,你看她經(jīng)常咳嗽,而且還時常發(fā)燒。”
扈蘭花道:“如若是這樣,那該如何是好?”
唐淵道:“我們唐家有祖?zhèn)鹘庸切g(shù),我想你也知道這件事。”
扈蘭花撇嘴道:“我不知道。”
唐淵眨眨眼道:“你真不知道?”
“我又不是你家的人,我為什么要知道你家的事。”扈蘭花翻白眼。
“你個死妮子,真是翻臉不認人啊。”唐淵道:“我就說這些,至于你是否傳達給唐琪將軍,那便是你的事了。”
扈蘭花心中當然關(guān)心唐琪,跑回屋里,征求唐琪的意見。
唐琪道:“我覺得唐淵的話有道理,可是即便如此,那些骨碴應(yīng)該如何取出呢?”
扈蘭花道:“我也不知,不如讓唐淵來跟你說吧。”
唐琪略顯猶豫。
扈蘭花笑道:“病疾不避醫(yī),到時候我也在場,光明正大,沒什么好避諱的。”
唐琪到底也是沒開懷的女子,這傷的位置十分尷尬,不免心中有些害羞。
而唐淵并不知道她受傷的具體位置,因為唐琪治病的時候,除了軍醫(yī)老王和扈蘭花,別人都不得靠近。
軍醫(yī)老王那個人嘴巴特別嚴,對于將軍的病情他從來都是緘口不言,他的口頭禪是:沒大事,死不了。
唐淵心里清楚,王軍醫(yī)這是在給大伙希望,無論是病人還是關(guān)心病人的人,都喜歡聽這種雖然粗糙,但卻提振心氣的話。
“唐淵,將軍讓你去。”扈蘭花臉上帶著一抹壞笑。
唐淵有些搞不懂扈蘭花這個表情,問道:“你為何發(fā)笑?”
扈蘭花道:“我事先告訴你,將軍的傷在這里。”扈蘭花的手指,在自己身前劃過,動作奇快,快到幾乎讓人看不清。
唐淵目光在扈蘭花身上掃了掃,問道:“你還不如不比劃這一下了,比劃完之后,我覺得這一刀是從左邊肩膀一直砍倒大腿,而且還是一個弧形道口,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