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殺張云龍,可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她的人,不是外人,而是親堂叔曹圣。
曹圣說:“張云龍忤逆太后,該殺;張云龍死忠皇帝,不可殺。而且張老將軍在玄甲軍中威望奇高,硬要殺他,有可能引發嘩變。雖然我們有實力鎮壓嘩變,可是這樣的內耗實在是不妥。畢竟我玄甲軍中良將難覓,能出一個張云龍已經是百年一遇。”
“他壞我大事,幾乎就是明目張膽與我為敵,我豈能留他?”曹太后道。
“如若太后當真想動她,除非太后下定決定心,連皇帝也一起推翻。”曹圣道。
曹太后咬了咬牙,沒說話。
曹圣道:“既然太后娘娘還沒下定決心,那就暫緩決定,現在留著張云龍還是有用的,讓他帶兵蕩平三大門閥,必然是玄甲軍首選。”
曹太后道:“到那時,我就怕他位高權重,窮兵黷武,推翻三大門閥之后,又把我給推下去了,那當如何是好?”
曹圣道:“那要看皇帝的意思,而不是張云龍的意思,如若讓皇帝陛下御駕親征,就不會產生這個結果。”
“你是說讓策兒帶兵打仗?”曹太后擔心了:“皇帝雖有仁君之名,可他不會打仗,平時打打馬球有宮女受傷,他都心疼得不行,如此養尊處優十七年,讓他這樣性格的人上戰場,是讓他與軍隊一起毀滅。”
“可以讓皇后帶兵。”曹圣道:“皇帝在前,皇后在后,皇帝發號施令,皇后運籌帷幄,可戰。”
曹太后笑了:“這也正是我培養唐琪的用意。此女經過北伐考驗,甚為中意。另外她手下也培養了一批良將,只是可惜,白恪被唐家收攏過去。”
曹圣道:“白恪雖勇,可那陳豹唐虎還是少年,假以時日,不亞關羽張飛。”
聞言,曹太后仰首大笑。
曹圣也笑了笑,不過他的笑容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就劃過去了,他又道:“應該把西門家族的事,提上日程了。”
曹太后道:“既然孟相已薨,便讓西門真森來當丞相,同時讓孟家提選一個人,繼承荊國公之位和御史大夫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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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丹青死了,孟宗掌握大權。
在孟宗確定沒人感動他之后,他把父親的真正死因,宣布出去,眾人看了看孟丹青的脖子,確定這事果然是孟宗干的,無不驚駭。
孟宗狠辣,身旁又有九品劍客狼牙,無人敢惹,就連孟音的父親紀最大輩分最高的孟慶忠,也不敢站出來罵他兩句。
孟宗擔心孟慶忠暗自勾結姬一發,提前控制了姬一發的家屬,并且與姬一發促膝長談。
姬一發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路可選,只能投靠孟宗。
至此,孟宗完全掌控孟家,同時,軍隊方面也傳來好消息,原孟督、孟陽部隊已經向孟宗心腹愛將張之魁交納虎符。
孟宗狂笑不止。
孟家選孟宗為新任族長,繼承荊國公之位,同時被任命為新一任御史大夫,孟宗紫袍上朝,大搖大擺,洋洋得意。
舉止之間拖沓懶怠,言談之間盡顯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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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孟宗如此狂傲,哀家心中甚是歡喜。”曹太后對唐皇后道:“皇后,你可知哀家為何歡喜?”
唐琪道:“欲殺起身,必狂其人。”
曹太后大笑道:“知我者,唐琪也。讓他繼續狂下去,越狂越好。”
“母后可有收攏張之魁?”唐琪問道。
太后道:“張之魁雖然激進,可通過多次試探,發現這人很難收攏。他心中沒有民族大義,只有個人利益。如今孟宗如此恩寵與他,我很難開出更高的條件了。”
“可假言更高待遇。”唐琪道。
太后道:“也不行,張之魁性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