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之較量、抗衡、制約、牽制,他會覺得不被信任,因此一定會傷了他的心,從此他或許就會心灰意冷,再也沒有以前的意氣風發,這對我來說是不利的。”
“你是說納蘭信忠誠不夠?或者決心不足?”尤蘭規整桌面,倒茶。
“都不是。”唐淵坐到茶幾邊上,道:“我把納蘭信當兄弟,他就會把我當兄弟,我不想做有可能制造兄弟隔閡的事。”
尤蘭莞爾一笑,沒說話,看她模樣好像是贊成唐淵的說法。
這種話留半句的女人是可愛的,不給人添亂的感覺,但也卻好了一些沖勁兒,倒是不像林巧兒那般雷厲風行。
看著尤姑娘,竟突然想起了亡妻,唐淵的性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尤姑娘察言觀色,便不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陪在他的身邊,讓他安靜一會。
過了一會,唐淵又開始喝茶,尤蘭才又開始說話:“聽說你的兒子已經三歲了?”
“嗯。”
“想他嗎?”
“呵,說來慚愧得很,我走的時候,孩子連爹都不認識,而我的印象里,他也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孩子,我只記得他的眼睛非常像我,其它的地方都像他娘了。或許是骨血關系,雖然我們爺倆相處時間很短,可我總會想起他,每次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心中莫名欣慰,可同時,也覺得對不起他。我沒照顧好他娘,也沒照顧好他,這么小就寄人籬下,這個爹當得實在是太不稱職。”
“寄人籬下?”漂亮姑娘莞爾一笑:“這個籬笆也太高貴了些,不是什么人都能寄下的,我還聽說,你跟皇后娘娘曾經……”
“別亂講。”唐淵突然一瞪眼。
“哦……”柔弱女子一縮肩膀,受了驚嚇。
見尤蘭被嚇,唐淵有些過意不去,道:“那些風言風語都是別人杜撰的,是惡意中傷,我與皇后娘娘之間有知遇之恩戰友之情,情同姐弟再無其它。唐琪在軍隊時,她女扮男裝,還沒離開訓練營的時候,就有女護衛扈蘭花陪伴左右,從不離身,寢同榻飯同食,她可為皇后的清白做證。”
“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你應該給孩子寫封信。”
“他才多大?”
“不,意義不同,你要讓孩子知道你在關心他。”
門閥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