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人相比,當務之急,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至關重要。
張飛揚這才一直沒有發問的心思。
此時,聽周一仙突然提起這件事,他自然也沒追問的意思。
但還沒來得及伸手阻攔,將周一仙給拉回來,張飛揚就已經看到周一仙蹬蹬蹬的往那塊石頭跑了過去,似是要推開石頭,將里面的人給引出來,一起逃難。
跟著,一場悲劇當著他的面,發生了,突然的似是六月里的一場大雪,來的突然至極,令人毫無防備。
“轟!”
在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中,也不知道什么方向,飛來了一座寶塔,在空中越變越大,越飛越快,到了周一仙的頭頂之時,明明還在十丈做左右的空中,卻是瞬間壓落下來,仿佛一座大山壓蓋,將周一仙按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一絲反應。
張飛揚登時吃驚的說不出話來,腦海一片空白,這個情緒如潮水一般紛至沓來,悲傷,驚訝,恐懼,慌張,憤怒,一時之間,各種滋味涌上心頭,說不出的痛苦。
不過,想到了周一仙還有金蟬盒法寶保命,他心里的難受才稍稍好轉一些,默默告訴自己,這沒什么,周一仙不會死的,應該真身藏在了周圍某個隱蔽的位置。
可惜,這種美好的愿望很快變成了幻想。
巨型寶塔壓落下來以后,重新回到了空中,變得越來越小,緩緩往張飛揚的身后飛去,最后,當著張飛揚的面落在了一個剛剛從小路后面趕過來的中年男人的手上。
這人外形打扮和模樣長得和凡人世界里殺豬的屠夫差不多,張飛揚再熟悉不過,竟是他第一個認識的天殘觀的弟子,太叔安。
剛才他攻擊周一仙的寶塔,正是他最為厲害的法寶兩儀塔,據說可以根據擁有者的心思,任意的改變塔的大小。
太叔安收回塔以后,興奮的跑了過來,也不和張飛揚打招呼,就蹲在了周一仙的尸體旁搜索起來。
過了一會,他從周一仙懷里摸到了一個盒子,放在手里上下把玩,仔細的觀察。
見那盒子竟是周一仙唯一的保命法寶金蟬盒,張飛揚登時就傻了眼,臉上毫無任何反應,心里卻似是給力劈了一般,大受震動。
直到這時,他才確定,周一仙是真的死了,恐怕死因就是大意。
但這大意卻又不能怪周一仙,張飛揚明白,在剛才那種情況下,若是換了自己,恐怕也來不及反應,就給兩儀塔給活活砸死了。
誰能想到剛才還是空無一人的安全地帶,突然間就有天殘觀弟子發現了這里,發現這里以后,那人還立即出手,一上來就是法寶偷襲。
太叔安的狠辣可見一斑,果然行事風格和天殘觀相符,殺人不眨眼,毫不留情,從來不會放水。
看著周一仙已給壓成爛泥的尸體,張飛揚心中大痛,仿佛是失去了親兄弟一般,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他在火狐宗唯一的牽掛就是周一仙了,找到周一仙以后,看他沒事,正想著和他一起安全的逃離這里,即便是要多帶一些人,他也會覺得麻煩,卻還從沒想過會親眼目睹好友如此突然的死去。
和上次回到煉丹部的小屋見到周一仙的尸體的感受完全不同,這一次是親眼見證者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變成爛泥一樣的尸體,這種強大的視覺沖擊力,帶來的負面體驗,給張飛揚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他悲痛欲絕,又恐懼到了極點,與此同時,胸口還怒火翻騰不休,已經把腦海灌滿,仿佛成了一座人形火山,隨時都要噴發。
此時,望著遠處太叔安笑瞇瞇的將檢查完畢的金蟬盒收入懷中,張飛揚恨不得取出靈石棒和無痕帶當場出手,學著他剛才偷襲周一仙一樣,也發動偷襲,殺了他,給周一仙報仇雪恨。
但思來想去,他還是忍住了,見太叔安笑著把目光投了過來,趕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