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把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將所有怒火與悲傷的情緒壓到心底最深處,保持著最自然的平靜,面無表情的與太叔安對視。
因為,一向謹慎行事的張飛揚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他根本就不清楚,現在和太叔安動手的話,自己的勝算能有幾分。
若是自己贏了,那自然是好事。
可要是自己敗了呢?
周一仙的仇豈不是報不了了?
何況,自己死了的話,那自己的死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還有一點。
太叔安顯然和正在與山頂與火狐宗掌門動手的那批天殘觀的弟子不能比。
可見,太叔安在天殘觀的地位估計也不高。
就這樣一個地位不高的弟子都能找到這里,難道他身邊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想到了這些,張飛揚才趕緊收斂起所有情緒,生怕給太叔安看出什么破綻,保持著平靜。
果然,才過片刻,就有密密麻麻的天殘觀弟子從各個方向趕了過來,興奮的聚攏在太叔安的周圍和說談笑風聲。
見這些人趕路的時候都一個個身體輕盈如羽,健步如飛,看來都是煉氣期后期的弟子,實力強悍,張飛揚登時倒吸一口冷氣,為自己的明英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這時,在太叔安的一聲令下,那些弟子四散開來,在山洞附近的樹林里翻找起來,似是在找尋遺漏的火狐宗弟子。
太叔安見張飛揚一副給嚇壞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安慰道“別怕。都是自己人。我已經跟大家交代過了。他們以后都認得你了。話說,剛才你和火狐宗的人在一起干嘛?是給他控制了嗎?”
張飛揚點了點頭。
太叔安嘆了口氣,在張飛揚額頭點了一下,突然用長輩的語氣責備起來“張飛揚。你要小心啊。雖然你離開我天殘觀太久了,但也不能犯下這么致命的錯誤啊。以后少一個人行動。你看我們都是一大群人一起。這樣才安全嘛。記住了嗎?”
“記住了。”張飛揚唯唯諾諾,又點了點頭。
見張飛揚一副虛心接受批評的好晚輩的樣子,太叔安心情大好,哈哈一笑,突然又拍拍張飛揚的肩膀,主動活躍起了氣氛,和他開起了玩笑“好了。好了。現在沒事了。以后記住就是。但我這次幫你解了圍,你是不是該謝謝我啊,張飛揚?”
聽到這句話,張飛揚的心在滴血,但臉上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抱拳一拜,仿佛顯得很誠心誠意“多謝救命之恩。”
太叔安點點頭,這才不再繼續和他閑聊,帶著他往那塊石頭走去,道“沒事沒事。應該的。你我同門嘛。對了。那塊石頭里似乎藏著什么東西。我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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