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張飛揚不是太熟悉,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也是當初和談夢站在過一起,和談夢一個級別,修為也是煉氣期大圓滿境界的修士。
如果對付這樣的修士,本來勝算就不是百分之百,何況現(xiàn)在還是處在給東方白這個筑基期修士追殺的情況下?
張飛揚只是考慮到久戰(zhàn)的危險,就立即將靈氣引導出來,也不掩飾和隱藏了,煉氣期大圓滿境界瞬間爆發(fā),沖向了對方。
與此同時,他大手在儲物袋上一拍,綠光一閃,神風叉已持在手中。
那修士見此,哪還不明白張飛揚的心思,這是打算快刀斬亂滿,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啊。
他微微一笑,立即也在儲物袋上一拍,準備取出法寶,和張飛揚較量一番。
因為,他觀察了一下張飛揚手里的神風叉,并不覺得有什么神奇之處,恐怕最多就是那叉子頭部的三個叉頭比較鋒利吧。
這樣沒有什么特殊威能的法寶,只消時刻注意法寶的攻擊軌跡,做好避讓就可以了,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可惜,張飛揚剛到近處,揚手一劃,噗的一聲,他拍儲物袋的手臂竟是從咱們裂開,似是給一把長刀生生從肩膀位置砍斷下來一般,一整條手臂掉到了地上。
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彌漫的同時,這修士也臉色大變,疼的打開一開,忍不住要大喊。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張飛揚這神風叉的厲害,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只要動起來,就看不見了,仿佛是化成了一陣風,連光都沒有,也完全無法捕捉靈氣的運動軌跡。
既然連看都看不見,那想要避讓自然也是癡人說夢了。
他的手臂就是這樣沒的。
弄明白了這件事,這位修士哪還敢繼續(xù)逗留了,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掉頭就跑。
張飛揚卻是雙足兩點了兩下,一個起躍,已經(jīng)追到了身后,同時,神風叉向前一捅,噗的一聲響,三叉戟的三根叉頭登時就將該修士的前胸頂穿,把他死死釘死在了一面墻上。
但在外人看來,該修士身上毫無任何利器的痕跡,只有三個血洞清晰可見,有鮮血源源不斷的汩汩流出。
此時,突然遠處閃過了一道人影,張飛揚抬眼一掃,見又是一個天殘觀的長老,只是依舊不是那個殺死了海娃親爹的長老。
他不敢耽擱,伸手扯下墻上這具尸體的儲物袋,往懷里一塞,立即頭也不回的鉆進了后面的一處巷子,七繞八拐之下,逃回了客棧。
他是從一側(cè)偏僻的墻壁爬回自己租住的房間的,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
不過,到底要不要繼續(xù)留在客棧避難,還是應該趁早偷偷溜出俠義城,去更遠的城鎮(zhèn)避難,張飛揚暫時還無法做出決定。
畢竟,東方白來的太快了,這次海娃婚禮的變故也發(fā)生的太快,讓他倒現(xiàn)在都有些不愿相信,本來的一樁美事竟是成了人間慘劇。
而他作為參與者,更是難辭其咎。
想到這里,張飛揚又想起了海娃出嫁時的喜悅與悲傷,拳頭攥的咯咯作響,但想到了東方白的筑基期修為,又登時冷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清水,一邊喝水讓自己保持清醒,一邊思考未來的路。
很顯然。
如果現(xiàn)在逃出去的話,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只要能逃出東方白和天殘觀修士的搜索范圍,至少可以獲得很長一段時間的安全。
但這可能嗎?
張飛揚不敢打包票。
畢竟,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如果自己真的聰明,以前也不會混到做流浪漢了,而且,還是一流浪就是整整十幾年。
所以,在反復把這個思路考慮了多次以后,他還是很快就否定了這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