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紹少有的摟著王琰睡了一晚。
翌日卯時,父子兩人相繼醒來。
心血來潮的指點了兒子半天武藝,蕭紹拎著累成狗的王琰丟到浴桶里洗刷干凈,“你的武藝和蟲娘比起來如何?”
王琰有氣無力的擺手,“兒不及阿姊?!?
不管是功法還是身手我都不及阿姊,阿耶何必為難我一個書生,想過把當父親的癮可以去找阿姊呀,阿姊皮糙肉厚一定能抗住您單方面的毆打。
“你確定你阿姊看中了那個郝毓?你怎么知道的?”
“兒確定,阿姊趁著嘉姊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告訴我的,阿姊說郝毓長的比她還好看?!?
阿姊現在控制不好體內氣機,一般人接近她都會覺得壓抑,但是郝毓就沒有顧忌,他不僅對阿姊生氣時有些失控的真氣接受良好,甚至還能反過來與阿姊抗衡,阿姊說郝毓一定和他們這一支的血緣極盡且天資極高,不然不可能利用的她的真氣和她抗衡。
蕭紹了然,這兩個孩子打小就有些神異,有些事他們父子之間心照不宣,不管子矜想收下這人的原因是什么,明面上都只能是這個原因。
子矜……
腦補是病,我只是單純地看上了他的臉而已。
“阿姊今天應該會來看他,我讓嘉姊給郝毓開的藥能讓他一直睡到今日午時,到時候讓阿姊去安撫他?!?
“你對你阿姊倒是盡心?!笔捊B酸溜溜地說。
收服人心的事都讓子矜去,他這個阿耶就是個用完就丟的工具人。
王琰裝傻,“阿姊對兒也是極好。”
蕭紹哼
……
武學少了一位博士,還是舉足輕重的掌院博士,消息在武學祭酒和各院掌院的引導下并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但王媛卻因此忙得腳不沾地,只能讓采薇和蒹葭兩個陪著子矜去刑獄司。
到了刑獄司,先畢恭畢敬的向孫易問好,這是阿耶的老師不能怠慢,孫易和她想象中的不怎么一樣,子矜本以為孫易會是慈祥的老者,沒想到是一個平和的中年人,看起來和太子伯父差不多,嗯,沒有伯父俊,但比伯父健康。
孫易這些年四處調動,他的妻子受不了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和他和離之后帶著孩子在薊州定居——這個地方離孫易任職的幾個邊郡最近——兩人的相處反倒和諧了許多,兒女常年不在身邊讓孫易對孩子有著天然的好感,對子矜這種一看就乖巧懂禮的孩子更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知道子矜的來意后,孫易親自帶著她去了后堂。
“娘子初見易似乎很驚訝?”
“不敢隱瞞先生,矜以前以為先生會十分慈和?!?
慈和白胡子老爺爺
孫易覺得有點好笑,蕭紹氣不過他當年作死,就在孩子面前抹黑他的形象,“娘子有所不知,易與大王相識時不過十六,那時候大王和娘子一樣大。”
子矜哇哦
到了后堂,郝毓還沒醒,子矜帶著采薇在屋里等藥效過去,孫易見沒他什么事就去處理公務。
最近事情太多,郝塞的母親和妹妹還沒審完,各地上報復審的案子也要批復,死刑也要交由刑部復審后上報陛下,唉,為什么總有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去作奸犯科呢?
快到午時的時候,郝毓醒了。
子矜正在吃飯,州府的衙門都帶有小廚房,物美價廉量大管飽,主要用來消耗常平倉中替換下來的陳糧——其他的低價賣給釀酒商人和酒樓餐館——今天小廚房的廚子在采薇的指導下學會了甩面。
“你醒了?”子矜吃完最后一口面,淡定的問。
郝毓可能睡得有點蒙,盯著子矜看了半晌才想起來,“你是昨天那個胡攪蠻纏的娘子?!?
子矜點頭,“是我,你現在在幽州刑獄司衙門的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