勛紈貴(绔)子弟的領導人之二。
子矜一個自幼接受正統皇家教育的五好青年竟然能在一群紈绔子弟中混得如魚得水,也是京中一大奇景。
“要不是看在你不曾疏忽了功課的份兒上,我早就把你揍得讓你母妃也認不……”
“你說什么?”獨孤霖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掐著燕王的胳膊威脅道,“你敢打子矜?!”
燕王揉著胳膊瞪了眼幸災樂禍的子矜,“笑什么笑!”
說完立馬向獨孤霖討饒,“我就是嚇嚇她,又沒真動手,不信你問子矜。”
燕王幾不可察地瞪了眼子矜,示意她幫自己求情。
子矜在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拉過獨孤霖的手,扯出一道溫和的笑,“姨母,矜餓了。”所以我們去吃飯吧!
“餓了?姨母這就讓人備飯。”獨孤霖說著便拉起子矜回了后院,母女兩人很有默契的忽略了身后故作可憐的燕王。
當初王媛早逝,宣武帝就想為燕王續弦也好有個人打理內宅,挑來挑去挑到了獨孤霖,正好兩個人一個不想再娶一個不想再嫁,一拍即合,這么多年一直以兄妹相稱,也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關系和睦了。
話說用完飯,見雪勢漸小,子矜帶著妹妹在院中投壺,留燕王夫妻倆在暖閣里喝茶。
水汽氤氳間,滿室茶香,
獨孤霖捧著茶盞略帶遲疑的開口道“我聽底下人說今年的災情頗為嚴重?”
“何止是嚴重。”蕭紹搖了搖頭感慨道,“這次雪災僅流民就有數萬,還有不少人被埋在雪里壓根就沒逃出來,再加上死于饑寒的……”已近十萬之數。
燕王并未把話說完,但獨孤霖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嘆了口氣問道“我想在城外設個粥棚,兄長覺得行得通么?”
這并不是說一個王妃要設粥棚有多困難,而是因為燕王府的處境著實尷尬,本是藩王,卻因為一場大雪被迫滯留京城,這本來就不合規矩,更遑論插手京郊賑災事宜了,朝廷辦的有粥廠,你還要設粥棚,是在諷刺朝廷無能嗎?
這些年朝廷在藩王的問題上越收越緊,絲毫不見當初的寬厚,蕭紹亦是無奈,好在他羽翼已豐又有軍功傍身,日子還不算太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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