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就好。”獨孤誼松了口氣,旋即想到王琰方才離那株罌粟那么近,實在是危險,又叮囑道“此物損身更損心性,仲兄還是離它遠些為好,就算它長得再好看,也架不住是一條擇人而噬的美人蛇。”
王琰無奈道“我回去就沐浴更衣可好?”
“仲兄不要不把這花當回事,如果真的接觸成癮,那絕對是生不如死。”獨孤誼神情鄭重,甚至還帶了幾分陰沉,“只要染上了毒癮,為了能夠有一口毒吸,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你似乎對此甚是了解?”
王琰試探了一句,可惜獨孤誼并不想接招,“仲兄方才所說的實驗是怎么回事?”
“有人獻上了一張方子,說是能用此物制成一味藥,名為‘忘憂’,能讓人服用之后如登極樂,想說服阿耶用此藥去對付遼人。”
說這話的時候王琰低頭看著盆中妖嬈的花朵,很難想象就是這么一朵美麗的花,卻讓獨孤誼望而色變,唯恐避之不及。
“阿耶覺得此舉隱患頗大,就沒有采納,反倒是想找兩個死囚試試藥效,若是真如五石散一般,就奏請圣上禁絕此藥。”
“阿耶英明。”
獨孤誼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沒想到啊,她就這么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又回來了,她不敢想,若是燕王用了這個法子會怎么樣,罌粟和鴉片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就只能帶來無休止的災(zāi)難。她簡直不能想象,如果任由這種毒物在華夏大地上流傳千年會是什么樣子,毒入骨髓的華夏還是那個鐵骨錚錚寧折不彎的華夏嗎?
“提取之時記得讓人用濕毛巾堵住口鼻,隔一段時間就換人,千萬不要讓一個人長時間接觸,我怕會有人上癮,那時候想要戒掉也是件麻煩事。”
“我記下了。”許是被獨孤誼鄭重的態(tài)度和嚴防死守的姿態(tài)感染,王琰的語氣也有些深沉,“聽你的意思,此物制出的藥比五石散還要烈,甚至沾之即成癮,若真是如此,此物絕不能現(xiàn)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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