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費爾堡獰聲說道,“把彈藥都發下去,糧食火器都要備足。”
“是,大人。”
“那些日本人,訓練得怎么樣了?”
費爾堡斜了魏德曼一眼,冷冷的問道。
“額,才練了幾天,還不會放槍……”
魏德曼囁嚅道,“不過,有些人會用火炮的。”
“可以了,他們人不少,就讓他們白刃作戰好了,”
費爾堡擺擺手,慢悠悠的說道,“你把他們一分為三,派三百人去打狗,三百人去協防普羅民遮城……剩下的,就讓他們去北線尾島防守。”
“好的,大人。”
“另外,要嚴防各地的漢人村通敵,禁止中國人再去各城堡販賣糧食,把他們趕出城去,”
費爾堡想了想,又叮囑道,“你再想想辦法,能不能將漢人的各大頭領,部軟禁在熱蘭遮城里。”
“是,我這就去辦。”
“最后,再派人去巴達維亞,向公司評議會報告,請求緊急增援,”
費爾堡蹙了蹙眉,嘆道,“但愿還來得及吧。”
……
作為一個十七世紀的軍人兼商人,總督費爾堡是無論如何理解不了,大員在林嘯心目中的重要地位的。
別說為了老陳他們,以及那幾支失蹤的步槍,即便荷蘭人安分守己,什么壞事都不干,林嘯也絕不會將收復寶島這件事久拖不決。
大陸的清軍看似強大,但林嘯卻根本沒放在眼里,他有十足的把握,即便只憑現有的兵力,就足以將其團滅。
只要渡過了數月春荒,將江南數省安定下來,他不會再滿足于小打小鬧,將會水陸并進,長驅直入,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搗北京。
屆時,他的大軍也將部換裝,在現代化的槍炮面前,區區數十萬真假韃子,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是以,林嘯現在的目光,已經遠遠瞄準了來自西方的豺狼。
他知道,他接下來最應該關心的,除了東南亞和西亞,是海上的封鎖線,是對于南海和東海的經營。
而臺灣,正好處于這兩片海域的中心,占據了最佳的戰略位置。
……
不過,這幾天林嘯也有煩惱。
北征福州的聯合艦隊早已班師,遠征臺灣在即,他分身乏術,但是,北邊的戰事卻頭重腳輕,不盡人意,急需他親臨協調。
福建省順利光復,大批流民紛紛返鄉耕種,兩萬多名清軍俘虜正被陸續押至各地的礦場和林場,那里急需大量苦力。
按協議,鄭成功的人占據了較為繁華的沿海地區,而夏博敏和王興的主力則負責駐守閩西北的汀州、邵武和建寧三府。
眼下,他們正一邊肅清匪患,一邊抽調干部,分赴各縣各鄉,組織人力實行土改。
這三府雖然地處貧瘠的山區,但完是他們討虜軍自己的地盤,與祝俞嘉所在的湖廣一樣,林嘯沒再讓朝廷染指,瞿式耜也沒有往此地派遣任何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