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訶見清遙流下淚來,便連忙給他擦拭著,道“爹爹,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呢?是不是阿訶說錯話了?”
清遙搖搖頭,慈愛的撫摸著她的臉,道“爹爹只是想到了阿訶成婚穿著大紅喜服的場景,一時之間有些激動。我們阿訶,一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新娘,任何人能娶了我們阿訶可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鳳訶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良久才低聲道“爹爹沒見過花越,他生的也很是漂亮可愛的,等出去之后,爹爹見到他一定會喜歡他的。”
只可惜,清遙見不到了,但看到沈纖鑰那般的容貌,想必他的兒子也是一樣相貌出眾的,清遙勾起唇角,莞爾一笑,點點頭。
清遙連忙又將荷花酥遞給鳳訶,看著她吃了好幾塊又說了好些話,不知不覺天色便漸漸地黯淡了下來。
鳳訶道“爹爹,我又得走了,我能不能帶一塊荷花酥回去,我想分給花越嘗嘗爹爹的手藝。”
清遙笑著將剩下的幾塊荷花酥都用帕子包起來,叫她都帶回去,別光想著花越,自己也留幾塊吃。
鳳訶心滿意足的跑著出去了。
清遙站起身子想要追出去,鳳訶便回頭道“爹爹,你不必送我了,明日我還會再來的。”
他只好呆愣楞的站在原地,點點頭,目送她出門。
鳳訶從屋里出來,見護衛還沒來催她,她便在院子里張望了一番,忽的一個黑影從屋頂上閃過,便進了隔壁的屋子。
鳳訶有些納悶兒,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啊?她正想上前去查看,護衛便進來催她了,她只好跟著侍衛出去了。
出了門,她便隨口問道“侍衛大哥,我爹爹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啊?我剛才瞧見一個黑影進了那屋子,里頭的人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啊?”
那侍衛身子頓了頓,道“沒事,公主殿下回去吧,屬下就送到這里,告辭。”說罷,他便轉身離去了。
那黑影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木禪。
他一進門,沈纖鑰連忙問道“事情辦好了么?”
木禪點點頭,道“我已經將信號都發出去了。”
沈纖鑰拍拍他的肩膀,道“干的不錯,此番出生入死,等回了大靖,本王便多賞賜你些個金銀珠寶什么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早些娶妻生子才是正道。”
木禪心中感動我的王爺,你算是想到可憐的我了。你跟王妃每日膩膩歪歪,可真是羨慕死我了。
木禪忽而想到,好幾次無意中聽到過他家王爺的……額……喊叫聲,便瞬間臉上通紅,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怕是會殺他滅口吧。
沈纖鑰見他臉紅,只當是因為叫他娶妻生子,心中激動,便也沒有在意。
花凝見沈纖鑰對木禪客氣不少,才歡喜道“木禪,快過來坐下,今日纖鑰做了荷花酥,你也嘗一嘗。”
說著便將桌子上那一盤糕點端過來,沈纖鑰的臉色立刻便沉了下來。
木禪只覺得又一束冰冷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便吞了吞口水看向沈纖鑰。果然那人正用陰冷的目光看著他,仿佛在說‘你吃啊,你若吃了便將你的舌頭留下’,嚇得木禪只得擺擺手,道“不,不必了,王爺的手藝,屬下有幸嘗過了。”
其實,便是沈纖鑰不那樣盯著他,他原也是不打算吃的,畢竟他家王爺的手藝實在是……一言難盡。他可忘不掉自己是怎么吃下帶魚鱗的無味焦魚,也忘不掉自己是怎么上吐下瀉了一整天的。
沈纖鑰見他不吃,才露出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
花凝笑道“纖鑰,你竟這般體恤木禪,還曾做過飯菜給木禪吃么?”
那人乖巧的點頭,道“我一向如此的,木禪可喜歡我做的東西了,對吧,木禪?”
最后那兩個字,帶著尾音,極具威脅,木禪只能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