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纖鑰自然知曉男子送女子玉佩是個什么意思,他咬了咬下唇,將薛音的玉佩推了推。
“我不要。”
只見薛音的臉上滿是失落,他低聲道:“纖姑娘,你不喜歡我么?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
這跟他做的好不好沒關系,只是他一個大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上他的呀。
“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薛音的臉上盡是悲哀,難道被岳叔叔猜中了么?
“你喜歡的是沈纖鑰?”
沈纖鑰大概是頭一回從別人嘴里,聽到別人問他是不是喜歡沈纖鑰吧。
他應該算是喜歡自己吧,可怎么就這么奇怪呢?
見他半晌沒說話,薛音只當他是默認了,心里更是難受極了。
該死的沈纖鑰,到處破壞他的好事,他怎么喜歡的人都喜歡那個混小子呢?
薛音喃喃道:“可那個沈纖鑰明明口口聲聲說喜歡阿凝的啊,他為何還要霸占這你不放?”
沈纖鑰為難的看向他,不知該怎么跟他解釋。
這些日子薛音待他挺好的,即便是沒有阿凝的叮囑,他也不怎么好意思傷了他的心。
磨蹭了半天,沈纖鑰也只說出句,“對不起,你還是忘了吧,我們是不可能的。”
人家都明明白白說出不可能了,薛音也不能勉強人家,只好失落的看著眼前這個他心愛的姑娘。
沈纖鑰被他瞧的心里發毛,頭頂的花瓣還在紛紛灑落,他覺得有些愧對薛音。
這般想著,他便一腳邁出那心形玫瑰花圈圈,往花凝和岳懷安離開的方向跑去。
薛音因心中難受,也不敢貿然追上去,只是呆呆的怔在原地。
花凝跟著師父走了沒多久,便瞧見一處賣發飾的。
她想起第一回見到沈纖鑰的時候,他便是戴著一個白玉的發冠,很是漂亮。
那人很適合將頭發高高束起的樣子,干凈利落,最是叫人心動。
花凝湊上前去,便對小攤上的發冠挑挑揀揀起來,忽的瞧見一個紫金發冠,瞧著很是氣派。
岳懷安瞧見她挑的那個發冠,臉色一沉,道:“要送給沈纖鑰?”
花凝點點頭,道:“師父這個好看么?”
只見師父嘆了口氣,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聽話,我不是叫你不要跟那個姓沈的來往了么?更何況,這東西很貴的,是不是他叫你買給他的,咱們怎么能買的起啊?”
花凝從懷里掏出錢袋,道:“師父你放心吧,他將錢袋都給我了,有不少錢呢。”
岳懷安有些驚訝,他雖然知曉那個沈纖鑰財大氣粗的,但卻沒想到他竟會連錢袋都給阿凝。
這說明了那人對花凝很上心,沒有一絲保留,倒叫他在岳懷安心中增添幾分好感。
岳懷安嘆了口氣,道:“還算他有些良心,可那侍妾的事情,你便當真一點都不在意么?即便他將來能真心待你,娶你做正妻,可到底是有那么個隱患在身邊。”
聽了這話,花凝愣了愣,才想起師父說的是那個‘纖姑娘’。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瞧著沈纖鑰不在此處,便也不再對師父隱瞞,她低聲道:“其實,那個什么纖姑娘,他就是沈纖鑰啊,哪里有什么侍妾,都是師父的猜測罷了。”
岳懷安聽了大吃一驚。
花凝便簡略的跟師父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竟然是這么回事?你們可真是有夠胡鬧的。”
花凝摸了摸鼻子,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沈纖鑰那個人就是好面子,才只能出此下策。”
但這終究是一件好事,至少證明了沈纖鑰并非三心二意之人,原本因他性子上的問題,岳懷安也能包容了。
忽的,岳懷安一拍腦袋,才想起薛音的事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