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說的都是關于金錢之類的事情,幾乎是寫滿了貪財。
自己如今在姜軟言的心里,就剩下這么點兒地位了嗎?
這個念頭一起,顧沉淵的火氣就上來了。自己明明就知道這是最希望的結果,是他自己希望姜軟言對自己沒有感情,然后盡快離開天倫的。
但是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之后,顧沉淵發現自己竟然還是會因此而覺得不悅。
想著想著,顧沉淵就想起來了之前在皇宮里面看見的姜軟言的眼神。那眼神淡漠到讓人心寒,就好像是這些年給他的感情都清清楚楚干干凈凈一點兒不剩地收回去了一樣。
想想就讓人覺得心痛不已。
顧沉淵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讓自己稍微冷靜了些許,才看向姜軟言的這封信。
如果換了一個人的話,他可能就過去寫一封回信,然后帶著錢讓人送回去就算了。但是這送信的人是姜軟言,他漸漸地動了心思,腦子里面鬼使神差地出現了之前姜軟言和自己說話的樣子,又想起來了姜軟言如今的情況。
等顧沉淵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江家的門口。
今天好像顧綱乾來過了江家,和姜軟言也見過面了。
顧沉淵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想要見姜軟言么?嚴格來說是想要見面的,但是一想想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就有些敲退堂鼓了。
“二殿下?”
身后的聲音讓顧沉淵回過神來,江祠站在他的身后,表情看上去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問道“您是來見軟言的嗎?”
軟言。
這個稱呼讓顧沉淵莫名的火大,從江祠的嘴里面說出來帶著讓人無法忍受的親昵,分明之前見面的時候還沒有。上次姜軟言住過來的時候,江祠口口聲聲還是姜姑娘之類的,現在就已經不顧自己的身份,開始直呼姜軟言的名字了?
顧沉淵和江祠應該是對立的。
這一點兩人都清楚,但是就像是彼此都意識不到一樣,江祠像是個普通的臣子,看見他也就只是露出微笑,然后請他進去稍微坐坐。如果說有什么地方不一樣的話,那應該就是江祠有意無意地提了姜軟言很多次。
“二殿下應該不想聽這些事情吧?”江祠又說了姜軟言最近的情況之后,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住了口,對著顧沉淵抱歉地笑笑道“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見了別人的時候,都想要和對方炫耀一下軟言的事情。還希望殿下能見諒。殿下今日來也是來見她的吧?我這就讓人去叫她。”
聽起來,好像江祠和姜軟言是一家人,顧沉淵才是一個外人一樣。
這樣的認知讓顧沉淵格外的不爽,他垂在袖子里面的手漸漸地攥成了拳頭,面上仍舊是繃緊了自己的表情,淡聲開口道“本殿是過來找她確認一下最近的那些事情的,如果現在不方便見面的話就算了。”
“最近的事情?”江祠擺擺手,讓家丁去叫人之后便反問了一句“殿下說的是……楊武侯的事情?”
這江家上上下下都是江家的人,完全不擔心說什么會被外人聽見,所以江祠也不在乎這些。他見顧沉淵沒說話,就只是輕嘆一口氣,無奈地道“她不懂事,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還請殿下看在之前她也曾經為了殿下盡心盡力的份兒上,這件事情就放過她吧。”
口氣就像是為了自家不聽話的孩子辯護的家長。
江祠一臉的無奈,還攙著幾分寵溺“她原先只想著做些事情讓二殿下看看她的能力,所以才會做出了那樣冒失的事情。殿下您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她這種身份的人可以接觸到的,所以,還請您好心放過她吧。”
話雖然是這么說著,但是江祠也沒有真的請求的意思。要是顧沉淵真的打算就這件事情糾纏姜軟言的話,他們江家有的是辦法讓姜軟言脫身,如果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