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張蕊果真沒有興趣在張家的傳承機緣上,便不再客氣。
一人點三炷香,叩首,插入子孫碑前的位置。
然后點亮一對蠟燭,不分前后的舉過頭頂,拿著對子孫碑叩拜下去。
“張家舒雅、舒潔前來拜見祖宗……”
陡然,旋風起。
兩對蠟燭送上去,一對燭火飄搖了兩下,“呼”的滅了。另一對蠟燭也是一副風雨飄搖的樣子,讓人提心吊膽。
被淘汰的張舒雅,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失落。
勉強留下,算是通過測驗的張舒潔,也沒有想象中的歡喜。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接下來的所謂機緣會是個什么。
香煙裊裊,太陽斜照,隱約中張舒潔看到子孫碑上的字竟然活了過來,它們扭曲著、飛舞著、盤旋著……一段段生澀的話語就那樣沖入了識海。
良久,張舒潔這才緩過神來。
“雅姐姐,你看到了嗎?那個……”回過神來的張舒潔,第一件事便是問張舒雅有沒喲看到子孫碑上的變化。
“什么?”張舒雅滿臉茫然,疑惑的問。
“就是那個……”
陡然,一陣簌簌聲響,打破了整個世界的平靜。
順著聲音的響動看去,就見張蕊如同一只鵬鳥班從青石上撲下,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金色穗子的東西。
“砰”
“嗷”
的聲響從石頭背面傳出,張舒雅、張舒潔兩人被驚動,一天下來震撼到麻木的心忍不住又顫了顫。
一聽,這聲音就不大正常!
她們兩人已經明白,張蕊不是普通人,那邊如果有什么兩人過去只會是幫倒忙,于是只好密切的關注。
青石后,張蕊抱琴冷冷睨著地上翻滾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煞氣彌漫。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埋伏在張家祖墳興風作浪!”張蕊聲音比山坳中的冰雪還要冷肅。
如此深厚的煞氣,肯定在此獵殺了不少張家人才能積累出來。
聯想到張舒潔所說,張家女每隔十年便來祭祖送燈,且無一人成功獲得機緣且不斷折損,她不難想象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她之前只不過想要探查一下這塊青石的奧妙,沒想到竟然有個家伙鬼鬼祟祟的埋伏在旁想要偷襲。還好她反應夠快,瞬間拿出亦心琴擋下了對方的攻擊。
然而,地上的東西卻不給張蕊任何回應,伸出一條長長的蛇頭將自己的鼻子、下吧上被亦心琴砸出的血跡舔舐一圈后,緩緩爬了起來。
“你是張家第幾代子孫?乖乖站在那里不要動,讓我給你一場大機緣吧!”那個怪物桀桀笑,喉嚨中發出含混的聲音。
他身形如電,一個縱躍便朝張蕊撲來。
莫說張蕊并沒有身為張家人的自覺,這怪物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朝自己撲殺而來,那里可能站在原地不動,幾個騰挪便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你管我!倒是你,是個什么怪物!”張蕊一邊跳開,一邊呵問。
“竟然還敢侮辱祖宗,真是不肖子孫!”怪物沙啞的聲音憋在嗓子眼里,充滿了怒。
“不要說你就是那個給張家留下組訓的祖宗!什么機緣、什么仙人,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就是你這樣的。”張蕊一面發揮自己筑基期修士的速度優勢躲避,一面瞅準了機會
怪物爪子上帶起的勁風,在青石上留下深達半掌的抓痕。
亦心琴并非凡品,張蕊直接粗暴的用法也很有傷害力,怪物被張蕊攻擊過幾次后便不敢再湊近張蕊琴身攻擊范圍了。
他身形如電,快速在張蕊面前移動,空中只留下一層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