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的征戰讓子凡可能真的是累壞了,這一覺睡的著實踏實,外面大軍調動,聲震如雷都沒有把他吵醒。
營帳中,光線黑暗,子凡靠案臺上睡得正香。
床上,董白悄無生息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它靜靜的躺了一會兒,發現子凡沒有任何聲音,想睡得正沉,輕手輕腳地翻開了自己的被子,慢慢地從床上走了下來。
自從被子凡俘虜以后,為了防止董白逃跑,子凡也只能將就讓他住在自己的營帳之中。
她腳步很慢,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一切都是那么的悄然無聲,她緩緩走到子凡的身旁,明起嘴唇……細細的打量著子凡,臉上神情迷糊,時而飄忽,時而飄定。
自己的父親董卓將自己托付給他,說明他已經想到了自己將會失敗,而子煩就是他信任的人,誰也不會想到敵對面的子凡,反正居然是董卓心中最可為信任的人。
倘若董卓失敗唯一的血脈也可以流傳下來,倘若成功作為聰明人的子凡自然會有所示好,不管是高官厚祿還是威迫,都隨他所想。
好一個一石二鳥……
子凡的睡相還是不錯的,案板上也沒留下奇怪的液體,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只是靜靜地躺在案板之上,胸口微微起伏,囗中呼出一團團暖氣,雙眼緊閉氣息平坦。
自從被俘以來,董白都沒有好好的看過子凡一眼,不得不說子凡的長相在古人心中還是頗為完美的。
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一身騎裝偏給他穿出幾分文雅之氣,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在子凡面前站了許久,隨后,董白眼神飄忽不定,也不知道她在思考的什么。
直到一道陽光透過帳中……
一把鋒利的女士頭鐲映入眼簾,照亮了帳中的一切。
目光看向了子凡的胸口,像做了一番斗爭之后,頭鐲高高舉起。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
突然有士兵穿過,腳步聲卻極輕,談話聲也極輕。
董白猛地將頭鐲塞進胸口,隨后將向著帳門探去。
所幸那些士兵只是過來巡邏,并且,主帥帳營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進入的。
董白,再次舉起了那明晃晃的頭鐲。
一陣微風過后,床帳微卷,頭鐲猛地向下扎去。
可在就要刺穿子凡胸口的時候,卻又慢慢停了下來,額頭上不停做著斗爭,嘴角也向上翻卷。
離胸口最后那一點的距離,她始終是刺不下去。
董白,淡淡的嘆了一口氣,隨后,躡手躡腳地將頭鐲,重新帶回了頭上,并靜靜的看著子凡。
作為一個堂堂將軍,一方諸侯居然睡的如此之死,這樣真的是有刺客前來那還得了。
這人怎么能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呢!
董白坐在床邊,靜靜的想著。
董白,再次彎下腰來看了看子凡,眼睛依舊緊閉,依然睡得正香,一點反應也沒有。
……………………
也不知道父親是怎么想的,居然將自己托付給這么一個人。
雖說這個人威名遠揚,讓父親吃了很大的虧,可如今細細看怎么看都不那么靠譜。
“嗯……”案板之上的子凡撇了撇嘴角翻過身來,卻又繼續死睡過去。
董白的手指輕微顫抖著,但看見再次死睡過去的子凡,就連眼睛也再次微微顫抖。
剛剛顫抖,那是因為內心掙扎,而這一次是對子凡大大的無奈。
這簡直就是一個活寶……
也不知道這是怎么活到現在的,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幽州太守子凡居然是個~爛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