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已經(jīng)有點不像自己了,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情場上卻這般畏首畏尾。
他清了清嗓子,摟在她肩頭的手緊了緊,啟聲說“初雅,你和趙……”
但他的話,卻沒能如愿全部說完。
“喻奕澤,我想和趙北去一趟京都?!彼恼Z速很快,一氣呵成,似乎是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這句話落在喻奕澤的耳邊,像是最后一根枯草被壓倒在無邊干涸的地里,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聽她繼續(xù)說,翻身堵住了她口中的話。
他想起冷焱說的那些話,他說趙北會把施初雅帶走,他想起趙北在寂靜的長街上大聲說著兩人很快就會再見面的話,他曾自信滿滿地認為施初雅不會離他而去,可現(xiàn)在聽她親口說出這句話,他那些自以為是的堅持全部崩塌。
他這么努力也沒能把自己心愛的人留在身邊,這么久的付出還比不上一個突然出現(xiàn)在她生命的男人嗎?
趙北有什么好?值得她放棄自己?
唇上一痛,血腥味蔓延到口腔中,施初雅不明白為什么他突然這么生氣?連親吻都帶著懲罰的味道。
“痛……喻奕澤!”施初雅用盡全身力氣去推他,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她心里已經(jīng)夠難受了,他以為只有他一個人才會心煩嗎?
喻奕澤受傷的左臂被她碰著了,他疼地‘嘶’地一聲,微微放開她,他用盡力氣摟著她,喘息著說他也痛,而后又是毫無間隙地親吻。
施初雅掙扎無果,而他的吻已經(jīng)比剛才溫柔了許多。
他們原本是兩個平行世界里的人,是緣分讓他們有了交集,他們原本坦誠無比,只為惺惺相惜,廝守一生,可正是因為這種念頭,他們才會問不出那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問題。
壓抑會滋生偏執(zhí),此時的兩人便是如此。
后半夜施初雅已經(jīng)記不起喻奕澤伏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她很累,她想要睡覺,她像往常一樣抱緊男人的手臂,虛弱地說著“愛你。”
她的話讓喻奕澤停下了所有動作,他看著女人微腫的紅唇,泄氣般地走進了浴室。
窗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打在枯葉上淅淅瀝瀝,這場寒冬不知何時才能過去。
床上的女人沒有抱到往日溫柔的懷抱,皺著眉頭睡得并不安穩(wěn),喻奕澤看著她,為她拉了拉被子,去了次臥。
晨起時雨還沒停,施初雅像往常一樣睜開眼睛,卻沒能看到想看的人,撐著身子想坐起來,渾身卻酸軟到讓她再次躺回了床上。
她失神地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昨晚發(fā)生的事一股腦地全部沖進她的回憶里,她自嘲地笑笑,隨即按響了床頭的鈴。
這是喻奕澤專門為她設計的,原意是害怕她一個人在家生病時,趙媽不能進他的臥室,而無人照顧她。
很快趙媽就敲響了房門。
“門沒鎖,進來吧?!庇鬓葷勺蛲頉]睡在這張床上,所以無人會去反鎖此門。
屋內(nèi)還有些凌亂,但趙媽已經(jīng)習慣了。
“初雅小姐,你們昨晚……”趙媽一大把年紀了,突然不太好意思問出口。
施初雅輕笑,“沒什么事,我想泡個熱水澡,麻煩趙媽了?!?
趙媽立刻為她試水,并且加了養(yǎng)生舒緩的藥材。
熱水浸泡全身很快舒緩了施初雅全身的不適,再加上趙媽貼心細致地按摩,她基本已經(jīng)恢復了精神。
昨晚兩人約好一起去醫(yī)院,施初雅便問道“趙媽,你們少爺呢?”
趙媽不知道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少爺很早就起床了,今天賀小姐回海市,少爺和郝助理一早就走了。”
施初雅瞳孔微怔,“賀知心回來了?”
趙媽應該是喜歡賀知心的,并未察覺到她言語中的落寞,“是的,初雅小姐也想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