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而溫暖的車內突然響起了電話鈴聲,郝藤按過接聽鍵,發出了幾個音節,很快又掛斷了電話。
“初雅小姐,少爺今晚有飯局,他讓我……”
“好。”施初雅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他無非就是想說少爺回家時間不確定,讓她早點休息等等之類的話,她不想聽。
等車子再次駛離自己的視線,施初雅看著安靜的柏油路發呆,冬日蕭索,樹葉枯黃,風吹過就簌簌地往下掉,她回想去年的冬天,似乎并沒有什么不一樣。
直到狗狗在她腳邊乖巧地坐下,指尖碰到它柔軟的毛發,她才從這片蕭索的景象中抽離出來。
施初雅蹲下身子抱著它,余光就瞥見了貓貓,它正炯炯有神地看著她,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朝小暮現在還學會爭風吃醋討撫摸了,而初次見面的小心與謹慎距離現在也不過幾個月。
她是認識喻奕澤幾個月之后動的心呢?施初雅按著刺痛的腦袋,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貓貓跳到她半蹲的膝蓋上,抬起水靈的大眼睛,沖著她眨眼睛。
她沉重的心情倏地被治愈,心情豁達了許多,她將貓貓抱在懷里,一步一步堅定地往客廳走去。
她不懼他人激烈的言語,不懼喻家父母的警告與反對,只要喻奕澤沒有親口承認,她就還是半島小苑里最受寵的女人。
喻奕澤從醫院回到公司后,一直忙到了下班時間,現在是晚上八點,冷焱約了他八點半在夜色相聚。
冷焱為了防止他半路去醫院看賀知心,早早地就在公司樓下候著,時間漫長,他游戲都輸了兩把了,才看到喻奕澤從專屬電梯里走出來。
“大忙人,海市發展有你真是榮幸,你看看你這黑眼圈,都可以申請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了。”冷焱收起手機,冷不丁地揶揄他。
喻奕澤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白眼,邁開長腿徑自往前走,毫無疑問,這局游戲冷焱也沒能成功吃雞。
結果兩人最后還是去了一趟四院,冷焱去接顧北辰,喻奕澤讓郝藤去看了看賀知心。
“郝助理,奕澤呢?”賀知心支著身子往他身后看了又看。
郝藤被他看得不自在,“賀小姐,少爺有些累了,已經回家了。”
“奕澤生病了?嚴不嚴重?吃沒吃藥啊?”賀知心焦急地說,掀開棉被就要下床,結果還沒碰到地面就被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郝藤立刻將人安撫并躺回病床上,安慰她,“賀小姐,少爺只是近來工作太忙沒有休息好,并無大礙,少爺讓我來看看賀小姐,如果賀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提出來。”
賀知心眼眶微紅,語氣淡了許多,“一定是因為我拖了他后腿,明明知道臨近年關是他最忙的時間,還讓他來醫院陪我……”
郝藤哪里見過這種大場面,他最不會安慰女孩兒,尤其是這種平日里都是女強人的女孩。
“賀小姐,少爺……少爺明天再來看你,這是少爺準備的,他說你一定會喜歡,我就先走了,賀小姐早點休息。”
郝藤將盒子遞給她就‘逃’出了病房,生怕賀知心拉著他問少爺相關的事,他每次都很難。
賀知心看著他快速離去的背影,哭笑不得,她現在的形象這么讓人如此生厭?
喻奕澤給賀知心準備的是一個歌單,里面的歌,幾乎每一首都是她曾經推薦給他的歌曲,每一首都是回憶。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冷焱帶著幾人吃飽喝足后才去的夜色,理由是喻奕澤那張臉看起來就不爽,像是受了虐待,他就更不敢慫恿他喝酒了。
夜色內歌舞不斷,燈光、音樂以及酒精,幾乎讓人失去判斷力,一切都遵從本能去擁抱,盡管擁抱的兩人,根本就不認識。
“冷焱,你當初開這個酒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