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這樣,散了散了。”便從后面溜了。
他還欠宋輕云四百塊,倒不是沒錢還,主要是想在牌桌子上再贏點。
小宋書記很反感賭博,如果叫他看到,面子上須掛不住。
不但黃明,陳新看到宋輕云也有點怵。他那天晚上給小宋書記都下跪了,很傷自尊的,便一扭油門也走了。
轉(zhuǎn)眼,小賣部的人走得干凈,竹花的臉色就難看起來——這不是壞我生意嗎?
龔竹的小賣部中茶水占收入中的很大一部分,茶館最重要的是人氣。只要有人在這里玩,想要打牌的人一過來就能找到牌搭子,不用費事去約。如此,就算是進(jìn)入良性循環(huán)。
“喲,是大書記啊,今兒怎么有空來我這里,是不是想要照顧我生意?對了,那么多衛(wèi)生巾你都用完了?”宋書記你可真是骨骼精奇啊!
這話中滿滿都是諷刺。
宋輕云卻不生氣,反微笑道“來者都是客人,怎么,大姐你不歡迎我?”
“那大書記你里邊請吧。”竹花咯咯一笑,將宋輕云迎了進(jìn)去,又泡了一杯茶遞過去“看樣子你不是來做指示的,可惜剛才已經(jīng)把人都給嚇跑了,要想打牌我可約不到人。”
宋輕云“我不打牌的。”
“宋書記你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你說你活著有什么勁?”
“各人又各人的活法,不能拿自己的觀念去看別人看別的事。”宋輕云好涵養(yǎng)“我來紅石村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永華是村民委員會主任,按理我應(yīng)該來家拜訪的。只是前一段時間忙著水的事情,還有永華也不在,就耽擱了。”
龔竹又磕起了瓜子“你要找我家那口子,對不住,他今天有事出門了,明日請早。”
宋輕云苦笑“大姐,永華消失都一個月了,這事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么用處?上級派我來紅石村精準(zhǔn)扶貧,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要在兩年只內(nèi)消滅所有的貧困戶。這事需要村兩委大力配合,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龔支書現(xiàn)在病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回來,永華又不在,我什么事都干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龔竹笑吟吟地說“對對對,也不瞞你,我家那口子是消失了,到現(xiàn)在也找不著人,我也沒辦法呀!書記你不是神通廣大嗎,我倒是想請你幫我把那殺千刀的抓回來。”
“人我肯定是要找的。但是……”
“但是什么?”
宋輕云誠摯地說“事情總有個原因,永華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我聽人說,永華在離家出走之前和你鬧過,你們兩口子還動了手。我想知道,你們究竟是為了什么?大姐,你別誤會,我沒打聽你的心思,一切都是為了工作,為了紅石村的八十多貧困戶。”
龔竹將瓜子皮朝地上一吐,無所謂的樣子“什么原因,原因很簡單呀!劉永華那個混蛋東西竟然說我胖,我這暴脾氣,實在忍不了,就抓了他幾把。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小氣,還跟我玩起了失蹤。事情就這么簡單,不知道這個答案宋書記你滿意不滿意?”
宋輕云一呆“就這?”
“你不信嗎?”
宋輕云苦笑“大姐你別開玩笑,這事不好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龔竹突地勃然大怒,將手中的瓜子狠狠扔在地上“你想知道什么,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從我口中套出什么把柄,好免了永華的村長?自你進(jìn)村之后整天就到處找人問永華去那里了,干什么去了,什么時候回來,以前是怎么做村長的,我看你就沒安好心。是不是想換上自己的人?”
“我換上自己的人,我哪里有自己的人,再說了,我也沒有這個權(quán)力。村兩委干部的任免需要全體村民投票,我說了也不算。再說了,我就是一個普通工作人員,你高看我了。”
“嘿嘿,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什么全體村民投票通過,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