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來考察過一次,提出許多整改意見。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提出各家客棧都必須對旅客進行實名登記,并聯網。
宋輕云一想,聯網是硬性要求,不能不弄。而這事也有好處,將來網絡一通,可以把各家客棧掛在網上進行銷售,接受散客預定。
就忙了兩天,給各家拉了線,又購入了電腦,搞得有模有樣。
那兩個背包客要住兩天,就拿出手機要去掃碼付款。
忽然,一個手機伸出來:“掃這里。”
說話這人是裴娜。
兩個背包客一呆,看著許爽。
許爽霍然而起:“媽,你什么意思?”
裴娜冷冷道:“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懂嗎?這家客棧是我出的錢,這里賣的每一毛錢都是我的,我從現在開始就坐在這里收款,收夠六萬塊錢就走。”
兩背包客:“原來是一家人啊,,算了,我給現金吧,你們自己扯。”
就扔下兩張百元鈔票,徑直回了房間。
裴娜一把將錢搶過去,然后坐在柜臺里面。
許爽氣得一身都在顫:“你懂怎么登記,懂使電腦嗎?”
“還真不會,不過不是有你嗎?我反正只收錢,我就是許大老板你的出納。”說著話,裴娜就把收款二維碼摘了,裝進自己包里。
生意這種事情很怪,不開張就死活開不了張。但一旦有人來,就開始陸續上生意。
兩個背包客剛住下沒多久,又來四人,要了三個房間,這讓已經沉寂了幾天的客棧恢復了活力。
可惜,最后他們付的房款都去了裴娜的手機里。
一天下來,房間客滿,許爽什么錢都沒有收到。
許爽大發雷霆,說裴娜你這是在干什么,你把錢都收走了,咱們客棧的各項開銷從什么地方來?買菜不要錢,電費不要錢,你出嗎?
裴娜說,那我可管不著,我收夠那六萬快錢就走。
許爽說,好,既然你不念母女之情,那我也跟你恩斷義絕。你不能白吃白住,飯錢房錢得給。
裴娜點頭:“話既然說到這個份兒上,這錢我給。一百塊一天是吧,我給。至于飯錢,就抵那六萬塊的利息吧。”
“一百,你想得美。別人住是一百一晚上,你得給一千。”
“黑,開黑店吧你,收你媽天價?”
許爽:“這店是我的,我想讓誰住,一晚上多少錢全憑心意。看你順眼了,心里高興了,一毛錢不要,還請吃飯。看你不對光,就一千。親兄弟明算帳,就算是母女也得財貨兩清,你住還是不住,不住滾蛋!”
“滾蛋,你讓我滾蛋!”裴娜和女兒雖然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但這么難聽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許爽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心中雖然后悔,但還是或:“我就說了,你走啊,走啊!”
裴娜眼圈一紅,抓起自己的包就沖出了客棧,消失在夜幕中。
陳中貴喊了幾聲喊不回來,禁不住道:“爽爽,怎么能夠這么跟你媽媽說話,太絕情了。”
許爽:“我絕情我絕什么情,陳中貴我過年前就到你這里來住,這都幾個月了,她問過我一句吃飽穿暖問過我有錢用沒有,我還是她女兒嗎?”
話,她哽咽了。
自從裴娜到紅石村,這才幾個小時,家里各人就哭了幾場。
陳中貴搖頭嘆息無語。
許老太太卻急眼:“裴娜走得好,可我怎么辦呀?”
陳中貴說奶奶你就是我親媽,就住下吧,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雖然說裴娜離開之后,家里又恢復了平靜,但他心中卻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