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陳中貴做好了早飯,叫客人們起來吃。
他的早飯很簡單,一人一碗面條,一個雞蛋。
剛下好面條,擱上澆頭,一只手伸過來把面條接過去,吃了一口,然后唾棄:“豬食。”
熟悉的聲音讓陳中貴身體一顫,抬頭看去,正是自己的觀音娘娘裴娜:“你……”
“什么你你你,我說了,這一日三餐就是那六萬塊前的利息,你下的什么面,豬食。”
陳中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嘿嘿笑。
他很高興,但許爽和許老太太卻黑了臉。
許爽:“裴娜你不是回去了嗎?”
“我為什么要回去,沒錢怎么回去,回家餓死好讓你繼承我的債務啊?”裴娜一邊剝著雞蛋一邊說:“你這里是黑店,其他客棧都是一百塊一晚上,我就是個窮苦女人,住不起,就找了個農民家住。一個月三百塊,如果沒住滿還可以退一部分。恩,希望你們客棧生意好,讓我早點收夠那筆錢。對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里的柜姐,專門負責收款,請多多關照。”
她語帶諷刺,許爽氣得額頭有一根大血管突突跳動。
陳中貴:“老板娘你要守前臺我歡迎,對了,你喝茶還是喝菊花,我等下給你泡一杯去,午飯想吃什么?”
許爽尖叫:“陳中貴你這條舔狗。”
陳中貴:“老板娘你租的是誰家的屋,還缺什么,等下我給你拿過去。”
裴娜:“缺個枕頭,缺個蚊帳,缺的東西多了。”
“干脆我拿一套床上用品過去。”
裴娜點頭:“我租的是一戶姓毛的人的屋,就一個房間。”
“毛根!”陳中貴和許爽同時低呼。
紅石村就一戶姓毛的,不是毛根家又是哪里。
想起毛根那猥瑣的樣子,如果裴娜在他那里有個好歹可怎么好?
不但許爽覺得虧大了,就連陳中貴也覺得自己腦袋上頂著一片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