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中貴是他一手幫扶起來的貧困戶,許爽和他關(guān)系也好,肯定會知無不言。
去到陳中貴那里,正是吃午飯的時間,飯桌上就許爽、陳中貴、許老太太三人,一個游客也無。
宋輕云:“許爽,你這生意有點慘,怎么搞的?”
許爽:“飯做得難吃,家里天天吵架,客人們肯來嗎?一進門就看到個黑面神,都懷疑自己是到了十字坡?!?
說著話,她斜眼看了看后面。
裴娜正在那邊晾著衣服,她好象很開心的樣子,哼著歌曲:“一九九二年,那是一個春天,有一位老人,他在……”
許家祖孫三代的恩怨宋輕云不好過問,就道:“許爽,不是讓你跟老黃學(xué)廚藝嗎?”
“學(xué)不會,一樣的做法,一樣的調(diào)料,我做出了就是難吃得要命。不管師父怎么教,我做多少次都那樣,這還真是邪性了。”
宋輕云也覺得這事不可思議,中餐有的時候就是這么玄學(xué):“要不,中貴你去學(xué),沒準你能學(xué)出來?!?
陳中貴:“學(xué)了,也不好吃。”
“以后會好的,放寬心?!彼屋p云只能用這樣的話安慰他們,又問起污水的事。
許爽:“宋輕云你是不是懷疑我們污染環(huán)境,你看看咱們這里生意都清淡成這樣了,他也得有污水可排呀?”
“那也是,我再找一家問問。”
許爽:“宋輕云,水溝那邊我去看過,看起來是比較惡心。別家客棧農(nóng)家樂把錢賺跑了,環(huán)境污染了,最后吃掛落的是你,這事是得管。我覺得你可以去拐子那里看看,他最近生意好得很?!?
她口中所說的拐子就是老吊。
老吊不是有股骨壞死嗎,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像頭大馬猴。
陳中貴大驚,喝道:“許爽你不要亂說話,得罪人?!?
許爽呵呵笑道:“陳中貴瞧你那膽小樣兒,老吊不就是個村干部嗎,你又怕什么,他還能欺負你?別忘了你是可是建檔里卡貧困戶,國家正在精準扶貧,你可比他重要多了。再說了,你不是還有宋書記撐腰嗎,他的官兒能大過宋輕云?”
宋輕云:“我就是打雜咸魚,可不是官,老吊究竟什么了?”
“怎么了,老吊家搞的火鍋店最近生意可好得很吶,宋輕云你去看看不就清楚了。你再問,陳中貴可更害怕了,我可瞧不起他那唯唯諾諾,生怕被人打擊報復(fù)的慫樣?!?
“那我去看看?!彼屋p云點頭。
許老太太:“書記,要不吃過午飯再走?”
宋輕云:“不了不了,今天實在有事。”
等他離開,許爽氣道:“宋輕云就是個吃貨,他肯定是嫌我做的飯不好吃,太不給面子了。哎,咱們店的生意實在夠戧,都沒有人來。就算有兩個來住店,房錢又被人給搶走,我流年不利還遇上惡霸。陳中貴,這么下去,咱們店可就維持不下去要關(guān)張了事了。”
陳中貴正在喂許老太太的飯。
老太太一聽說客棧要關(guān)門,頓時變了臉色,嚷嚷:“關(guān)門,關(guān)什么門?錢是我出的,不許關(guān)。你們關(guān)了門,那不是要趕老太婆我走?”
許老太太到紅石村之后,每天早上一睜開眼睛,陳中貴就打了熱水過來,服侍她刷牙洗臉解手沖洗。等到個人衛(wèi)生弄好,一杯早已泡好的《紅石云霧保健茶》溫度恰好可以入口,汩汩牛飲,一身都通泰了。
接著,又是一份精美的早餐送到床前,面條、雞蛋、牛奶,再加上一個水果。
就算沒有水果,也有一小盤涼拌黃瓜或者蘿卜絲。/
等吃過早飯,起了了床,坐到輪椅上,便有幾個婆婆大娘過來推著她去村兩委外面的空地上閑話嘮嗑,誰誰誰家的媳婦又把老人公給打了,誰誰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