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在學校和女同學搞對象被請家長,誰誰誰家的媳婦在外面跟人眉來眼去,好象不對勁……
老太太一聽,哇,這還得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這日子過得實在太舒服了,許老太太胖了,臉也被太陽曬黑了,這使得她的眼睛看起來精光四射。
有的時候,她在心里感慨:這才是幸福的晚年啊,真像是一場夢幻。一切都是那么個圓滿,除了爽爽和中貴做的飯菜實在難吃。
當別的老太太問她打算在紅石村住多長時間的時候,許老太太肯定地說:“不走了,再不走了,住到死。將來就算是死了,燒成了灰,也得把灰給我帶回來,撒在這山上。”
這是她癱瘓后最快樂的一段時光,怎么可能離開?
孫女許爽是客棧的老板,如果這里關門,她也沒有再呆下去的理由。
陳中貴看老太太表現得如此激烈,倒是嚇了一跳,忙道:“婆婆你放心住下,想住多久都行。就算客棧關門也沒關系,就算賺不到錢也無所謂,大不了咱們平日里吃差點,日子過得苦點。”
許老太太:“日子過得苦點不要緊,關鍵是一家人要在一起。”
正說著話,裴娜晾完衣服進來:“什么一家人,誰跟誰一家人?怎么,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就是一家人了?”
許老太太仇恨地看著她:“誰不把誰當一家人自己心里明白。”
裴娜:“媽,我懶得跟你說,餓了,我先吃點。”
說罷,就自己去舀了一碗飯,扒拉了一口,又夾了一筷子冬菜炒薤菜。
“呸!”裴娜突然一口吐掉:“豬食。”
許爽氣得眼睛冒火:“嫌我們弄的菜不好吃你倒是自己做呀?”
裴娜:“有你們侍侯著吃喝,我干嘛要自己做?我做飯,那不是反變成大伙兒的老媽子,我都給你當了二十年保姆,我現在還照顧你,是不是有病?再說了,我來做你們保姆,誰收錢啊?我說陳中貴。”
陳中貴忙討好:“老板娘你還想吃什么,我去弄。”
裴娜:“你的生意究竟是怎么回事,差成這樣,我猴年馬月才能把錢收齊?你就是個廢物。”
陳中貴一臉羞愧:“哎!”
“那錢是奶奶的,你憑什么要?”許爽氣憤地摔了碗。
許老太太:“中貴,我頭疼,推我出去逛逛。”
裴娜繼續哼歌:“一九九二年,那是一個春天……”
罵了大家,她很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