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劍傷!
那六個被困在水牢中的萬獸谷弟子,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心急如焚,目眥欲裂。
然而任憑他們怎樣攻擊,那道水牢屏障仍舊巋然不動。
甚至依靠著吸收周圍的水源力,變得愈發凝厚起來。
眼看樊禹又是一劍遞出,劍上水浪涌動,如蛟龍般撕咬在巨斧上,再次將震石震得手臂劇痛,氣血震蕩。
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十個回合,震石便要徹底落敗!
他顯然也認識到了這一點,眼中涌現出瘋狂之色,已經決心施展出一道折損壽元,但卻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力量的自殘武技。
就在這時,海水突然詭秘地波動起來——
一道森寒的血色刀光悄然升起,無聲無息地朝樊禹攔腰斬去!
這一刀,出現得極其詭異,樊禹一面與震石交手,一面還有留意雨洛那邊的戰況,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刀襲來。
彈指之間,刀光離樊禹只剩下一丈之遠!
倉促之下,樊禹已經來不及閃避,甚至連春秋木都無法祭出。
他只能立即催動法袍,凝結出幾道厚如城墻的堅冰,擋在自己的背后。
但這可以輕易抗下尋常靈光境后期武者攻擊的堅冰,竟然經不起刀光輕輕一觸,便分崩離析,徹底炸碎!
樊禹被一刀斬中腰部,鮮血如噴泉般涌了出來!
震石精神一振,大喜道:“黎山,我就知道你們鐵血堂的武者,沒有這么容易就落敗!”
原來這出刀之人,竟是先前已被樊禹打成重傷的黎山!
樊禹臉色一白,心頭更是一沉。
他強忍住腰上傳來的蝕骨劇痛,旋即撤劍后退,然后趕忙掏出一枚一品回春符,激活之后按在了傷口上。
綠光涌動,然而傷口在刀氣的切割下,愈合得卻十分緩慢。
樊禹冷冷道:“黎山,看來我剛才那一拳,還是打得太輕了,我就應該直接廢掉你的玄脈,讓你沒有力氣再戰!”
黎山從天而降,與震石形成了夾擊之勢。
他握緊手中雙刀,冷笑道:“真是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一股刀鋒般酷烈的殺意,在黎山眼中瘋狂凝聚。
“剛才,是我一時大意,被你占據了先機,才會如此迅速落敗!可是現在,我已看透了你的手段,所以你已必死無疑!”
樊禹道:“看透了我的手段?希望你接下來還有自信說出這樣的話。”
黎山和震石對望一眼,冷笑道:“既已受了重傷,就少在那里故弄玄虛!”
震石也怒吼道:“樊禹,不要以為僥幸獲得了一些傳承機緣,自己就無敵了!今天我們就讓你看看,真正武道大宗弟子的底蘊!”
“我要讓你明白,螻蟻即使一時得意,但終究只是螻蟻!”
震石大斧旋轉如飛,泛起無盡的冰寒之力,在海水中拖出一道道長長的藍色軌跡,正面直劈樊禹的面門。
此斧一出,震石背后,仿佛有大雪飄搖,成千上萬的野獸虛影,隨著他一起狂奔咆哮。
另一邊,只見黎山也將刀一橫,雙指并攏,在刀身上狠狠一抹后。
原本漆黑如墨的長刀,陡然變得殷紅如血,絲絲縷縷的血紅色源力,仿佛絲帶一般逸散在海水中。
黎山咆哮道:“我也讓你見識見識,我鐵血堂的地階中期秘傳武技!”
“生死一線!”
刀光撕裂海水,破空暴漲。
眨眼之間,一斧一刀,已帶著蝕骨的殺機,對著樊禹縱橫切割!
樊禹在突破到靈光境九重后,終于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危機。
不僅僅是腰上的刀傷,時時刻刻升起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影響了他的心神,擾亂了他的氣機。
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