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管家一問,果然花農老蔡請假兩日,今早方才回來,這就聞到了味道,發(fā)現(xiàn)了尸體。
顯然他有著十分明顯的不在場證據(jù),而且根據(jù)足跡步法也不可能是老蔡干的。
杜敬向那管家詢問道:“這后院花圃除了老蔡之外,還有誰在管?”
管家搖了搖頭,說道:“后院花圃只不過是給前院的花園種植一些替換的花朵,也就老蔡一個人在管著,順便看一下后門,而這后門也有多年沒人走動,所以如果老蔡不回來,這少爺?shù)氖w就是爛完了我們也不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啊!”
看來嫌疑人的作案時間就是這兩天,不過光知道這些并沒有什么作用,他還需要知道更具體一些的時間。
以防在接觸嫌疑人后,嫌疑人拒不開口自己也好有料可以撬開嫌犯的嘴。
在又詢問了幾個與老蔡住的相鄰的奴仆后,只有一人說曾見前院花奴小偉曾來后院,說是前院有一株花死了,來老蔡的花圃里移植一株。
有了這句證言,杜敬基本上就已經(jīng)可以判定嫌犯就是這名叫小偉的奴仆了。
再看名單,小偉大名叫柴陸偉,17歲體型偏瘦,之前常受到王元杰的欺辱,倒也符合杜敬所羅列的嫌疑人的特征。
而趙思斯早就按捺不住,輕聲問道:“我懷疑就是這個小偉,他是花農,也到過現(xiàn)場,應該就是他無疑了。”
杜敬點了點頭,當下能夠收集的證據(jù)就是這些,還是先把小偉帶過來好好問一問情況如果能夠直接交代便最好,如果不能的話當下這些證據(jù)也足以把他拍暈了。
“帶柴陸偉!”
趙思斯有些激動起來,時不時的向外張望一下,似乎就是希望外面能夠發(fā)生一些什么抵抗,自己也好出面抓捕一下。
只可惜這個家伙還真就是個平民,沒王家的人帶到堂前之后,都是哆哆嗦嗦的一聲不吭。
杜敬上下一打量,便可以確定這個柴陸偉就是嫌犯無疑,無論是身材還是步法足跡都可以和墓室當中的足印相吻合。
“思斯,你跟著管家去柴陸煒房間找一下分尸的兇器。”杜敬扭頭對趙思斯耳語。
趙思斯紅著臉道:“找斧子就找斧子,你湊這么近干什么?”
雖覺著杜敬的耳語有些別扭親昵,但趙思斯還是應了下來快步走了出去。
杜敬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但這笑在小偉的眼里卻是一種獰笑,恐怖極了。
“說一下你的個人信息,姓名,性別,出生年月,家庭情況,個人經(jīng)歷!”
本以為杜敬會上來就質問尸體的事情,卻不想竟然問了這么一堆無關緊要的事情,倒是讓小偉緊繃的心放松了些。
然而這只是破題,文章還在后頭。
故而言語當中盡量的注意,可杜敬根本沒有問與案子有關的任何事情,反倒是問了一堆雜七雜八不知所謂的事情。
逐漸的小偉似乎也放松了警惕,但仍然小心翼翼的說道:“杜捕頭,沒我什么事兒,我就下去了,不耽誤您破案了。”
杜敬笑了笑,“不耽誤,這案子倒也不著急,人從棺材里出來也不過一日,再放幾日倒也爛不完,也合了你的心意。”
他將一日說的極重,故意讓小偉聽見,便是引出了一些細節(jié),告訴了小偉,具體的作案時間我已經(jīng)知道了。
但其實對于埋尸時間的是昨晚,這只是杜敬的一個猜測,如果對便對了,如果不對便更能夠讓對手看輕自己,在言語之上露出漏洞,給自己一舉攻破對方的機會。
而之所以這樣猜測,便是杜敬對于作案動機的揣測。
分尸碎尸這完全可以理解為對王元杰的仇恨,但是將尸體埋葬與后院當中這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杜敬想了又想便也只能歸咎于報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