軸和縱軸。
從現(xiàn)在開始,杜敬和柴陸偉便是話趕話,事接事,一句跟著一句,隨時發(fā)問隨時改變問話的方向,捕快和嫌犯頭腦風(fēng)暴幾乎都到了巔峰狀態(tài)。
這種問話節(jié)奏,如果旁邊跟著的是一個做筆錄的差役的話,他根本就記不下來。
因為兩個人說話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不給任何人記錄的機會。
剛開始的時候柴陸偉面無表情,總是低著頭要么就是在看著墻壁,無論杜敬怎么發(fā)問都不與他直視,杜敬問的敏感了便說記不得,不知道,想不起來,問的不那么敏感他便說上兩句。
杜敬也知道這不是個辦法,便就開始用激將法,從柴陸偉和梁六順小時候跟別人打架聊起,一直說到他因為沒有好好上學(xué)干不了上臺面的活只能去給修士家里修建花草。
杜敬的諷刺挖苦嬉笑怒罵,逼得柴陸偉忍不住還嘴。
杜敬見此辦法頗有成效,就繼續(xù)煽風(fēng)點火,說柴陸偉活的失敗,十七八的年紀(jì)連個媳婦都沒有,而別人孩子都會叫爸爸了,他這輩子也就沒有戲了,他家也就絕了后。
柴陸偉從憤怒到再次沉默,在心里實際上已經(jīng)輸了一籌,杜敬的此番做法,就是打掉柴陸偉心中的盲目自信,讓他感到自己的卑微與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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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一番唇槍舌戰(zhàn)之后,柴陸偉已經(jīng)不再說話,面對杜敬的詢問也不過是三句話。
我不知道,記不清了,想不起來。
不過杜敬在這么長時間的交談上不僅打掉了柴陸偉的盲目自信,更是對他和梁六順的關(guān)系了如指掌,不過奇怪的一點是每次說道柴陸偉的時候,這家伙的眼神總是飄忽不定。
只可惜杜敬并沒有學(xué)過什么微表情管理,否則他一定會看出些什么。
不過也正是如此,讓他覺著這個梁六順一定有問題。
難不成這個梁六順沒有死?
說不定有這個可能!因為當(dāng)時梁家滅門的時候,尸體當(dāng)中并沒有梁六順的尸體,而這柴陸偉也說他早就死去多年。
就連他的親生妹子,梁九兒都說他年輕時外出學(xué)藝至今未歸。
而這個世界當(dāng)中出門長久未聯(lián)系者,便很有可能是死了,畢竟這個世界太過危險,尤其是外面的世界,隨便一個妖獸都可以奪走他們的性命。
但是如果這個梁六順得到了某些奇遇呢?
杜敬不由得發(fā)散起思維,他越想越覺著可能,于是說道:“你也不必跟我饒這些,我這半天想必你也聽出來了,目的很明確。我就是在問梁六順?!?
柴陸偉低著頭沒有說話,但是他心中卻是狂喜不已,杜敬一直在問梁六順,而不是問阿貴,則說明這一切都是杜敬用的猜測,而不是劉小海供述的。
因為劉小海只知道他叫阿貴,徐福貴。
如果是這樣的話,杜敬這半天一直在問自己梁六順的事兒,那必定是六順已經(jīng)將九兒接走,這家伙著急了。
既然這樣的話,他們兄妹離開這里,他與劉小海死的也算是值了。
想到此處,柴陸偉沖杜敬輕蔑一笑。
“所以你懷疑九兒是被梁六順帶走了,所以你找到了我的身上,因為你覺著梁六順回來之后一定會接觸我,是嗎?”
杜敬感覺到自己之前那一個多小時的問話,打掉的不是柴陸偉的信心,好像是他自己的。
一個多小時的布局,一個多小時的問話,反倒是越問對方的表情越是輕蔑。
他及時中止了這場審訊,杜敬知道自己的方向出現(xiàn)了問題。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呢?
對方這個表情顯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九兒失蹤這事兒的,可是九兒失蹤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被抓獲了。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