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人不禁注意到了沈長歌和南宮奕。
南宮奕見狀,松開手,憤憤道“沈長歌,你不要得意太早了。”
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他的底線,早就該死一萬次了。
沈長歌恍若未聞,她的目光飄向遠方,道“我是越來越聽不懂殿下的話了,殿下不去陪著自己的新婚美妾,眼巴巴的跟在我身后,究竟意欲何為呢?難不成殿下是愛上我了?”
她刻意提到了“美妾”二字,無論前世今生,像慕容惜這等女人,永遠只配為妾。
而南宮奕此人也實在是犯賤,十三歲前的沈長歌死皮賴臉追著他跑,他可是高傲得很,可現在,卻是時時刻刻把沈長歌記在心里呢!
南宮奕瞇起雙眼,眸中殺機乍現,“得罪我,你就不怕死嗎?”
之前,他的確是存了幾分納沈長歌為小妾的心思,現在,他只想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讓她臣服。
沈長歌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不停眨巴著,可憐兮兮道“怎么不怕死呢?我最怕的就是死了。”她的唇角彎起弧度,靠近南宮奕,譏諷笑著,低聲說道“不過,殿下有這個能耐讓我死嗎?”
她眼神里的輕蔑,她語氣里的譏諷,足以讓南宮奕抓狂,還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這樣同他說話。
此時此刻,沈長歌明明白白地告訴南宮奕,她看不起他!
南宮奕恨不得親手掐死沈長歌,可他發現沈長歌身后的那個侍女,看樣子是個會武功的,周圍又人煙雜亂,要動手的話,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南宮奕丟了句狠話“你可以試試!”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像小孩子打架輸了,只能放狠話。
沈長歌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絲毫沒有懼意,道“等殿下成為九五之尊的時候,再來與我說這話吧。不過,我覺得殿下這輩子是不能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語氣更加輕蔑,聲音很小,卻足以落在南宮奕的耳朵里“殿下不過是區區一個浣衣局婢女所生,也配和皇后嫡出的二皇子相爭?真是不自量力!quot
再也沒有人比沈長歌更了解南宮奕了,他的生母就是他最大的痛點,他最痛恨的就是自己有一個身份卑賤的生母。
這份恥辱永遠釘在了他的骨子里,他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以至于前世他登上了皇位,也還是洗刷不了骨子里帶來的恥辱。
南宮奕的臉色越來越鐵青,緊緊攥著拳頭,眸子里的殺意就如同刀子,刺向沈長歌。
他被逼急了,聲音低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就如此確信我不會成功?”沈長歌今日踩到了南宮奕最痛的地方,他不會放過她,他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沈長歌看見遠方一人,眼中精光一現,莞爾一笑“看來,殿下果然是個有野心的。”
南宮奕回過身,看見自己身后的人,瞬間換了一副臉,“二哥,你也在。”
今日的南宮淳不是單獨過來,他的身邊站了一個白衣女子,女子帶了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
單單只是一雙眼睛,便足夠勾起無數人的心魂。
美人如斯,傾國之姿。
沈長歌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云兮,云兮終于一步一步走到了南宮淳的身邊,也一步一步往復仇的路上前進著,此后再不可回頭。
復仇的路有多難走,沈長歌清楚知道。云兮,也是一個倔強的人啊。
南宮淳剛才聽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但南宮淳也學得聰明了,不會表露出來,只是看向南宮奕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懷疑,嘴角含笑,問“九弟為何也在這里?”
南宮奕的臉色瞬間恢復如常,似乎剛才的盛怒不曾發生過,他依舊是面帶春風的翩翩公子,道“二哥,我也是來賞燈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南宮淳身邊的女子,她是醉春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