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慕珩將劍收回劍鞘,他聽見“和親”一事的時候并不關心,唯獨“沈長歌”三個字落進了他的耳朵。
抬頭看了一眼,眸子里面竟然全是凜然殺氣。
路河繼續道“而且,赫烈的人已經包圍了沈府,不允許沈小姐出去,不得不說,他這招也是做得太絕了。”
路河說著說著,同時打量著慕珩的臉色,只感覺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寒意。
慕珩出聲相問“何時?”
路河道“就在今天早上,傳旨的太監去了沈府。”
慕珩轉了轉手中的佩劍,琉璃色的瞳孔閃爍著清冽的幽光。
路河以為慕珩打算殺去沈府。
他忙擋在慕珩面前,勸阻道“王爺,你可不要做沖動的事情啊,北涼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你不要只身犯險。而且,這畢竟是圣旨。”
慕珩瞥了路河一眼,神情間都是不可一世的自傲。
他薄唇一啟“誰說本王要去沈府了?“
末了,慕珩又加了一句,”本王一人,也能滅北涼千軍萬馬。”
這話若是從別人的口里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他自高自大,偏偏是慕珩說的,卻只讓人覺得他氣勢非凡、自帶王者風范。
路河聳了聳肩,問:“那王爺是去?”
慕珩說“府里悶,出去走走。”
赫烈自從帶人包圍沈府之后,心里就得意非凡。
如今到了這一步,赫烈就不信沈長歌還有什么法子可以逃走?
只要和親隊伍啟程,離開京城之后,沈長歌只身身處北涼,她只有死路一條了。
到了那時候,沈長歌的生死就被掌握在赫烈的手掌之中,他想如何對她,就如何對她。
現在,赫烈和嘉麗正在沈府附近的院子里。
嘉麗坐在赫烈面前,她紫色的上衣松松垮垮的,露出半個肩膀。
嘉麗勾唇道“赫烈,你為了沈長歌這么個女人,花費這么大功夫,值得嗎?”
赫烈反唇相譏,道“你可不要小瞧了沈長歌,此女不除,對你我、甚至對北涼都是大患。”
若不是沈長歌,沙洲河一戰就不會損失那么多將士,北涼也就不會敗。
一提起這事,赫烈的恨意就無窮無盡。
嘉麗起身,她走到赫烈身邊,手上的披帛繞過赫烈的肩。
她順勢坐在了他的懷里,彎起一抹笑意。
“是么?你心里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赫烈拉過嘉麗,將她推在一旁,道“你都已經是要嫁給西周皇子的人了,收斂點。”
嘉麗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反問“收斂?那之前在北涼的時候,赫烈將軍,你為何不讓我收斂?”
她的雙手攀住赫烈的脖子,笑道“你這男人吶,真是喜新厭舊,枉費我對你一片癡情。”
赫烈冷笑一聲,“嘉麗公主的癡情才是最大的笑話吧,你這句話對多少男人說過,怕是你自己都數不清了吧。”
嘉麗面帶媚笑,她靠在赫烈的懷里,細聲含嬌,道“無論我對多少男人說過這話,你始終是我最特別的男人。”
她的手指故意扯開赫烈的衣帶。
赫烈卻突然握住嘉麗的手,道“我今天沒興致。”
嘉麗的眼神有些受挫,她還從來沒有在一個男人身上碰過釘子,心里越想越氣。
嘉麗離開赫烈的懷里,“你不是沒有興致,而是看上了沈長歌,對么?”
在嘉麗眼中,她本人是絕色傾城舉世無雙,擁有世間最美的容貌和最完美的身材,試問哪個男人對她會沒有興致?
而沈長歌呢,不過是個相貌平平、沒有半點女人味的小丫頭,就她那身子骨,有什么吸引力?值得赫烈為她“魂牽夢縈”嗎?
赫烈臉色陰郁,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