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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紇面對漫夭的時候,永遠都是溫柔慈愛的模樣,時至今日,她還在扮演著好師父的角色。
“師父,看你這么累,我給你揉揉肩吧。”漫夭屁顛屁顛走到朱紇身后。
朱紇笑了笑,“往日你這般殷勤,肯定是有事情相求,說吧,這次是什么事情?”
漫夭癟了癟嘴,“難不成,我在師父心里就是這樣的人嗎?我什么事都沒有。”
朱紇“好吧,是我錯怪你了。”
漫夭瞧見朱紇頭上許多白發,從前她怎么沒發現呢?朱紇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
“師父耳后怎么生了這么多白發?我幫師父拔了吧。”
朱紇淡淡道“拔了還會再長,不必拔了。”
漫夭走到朱紇面前,“不管如何,師父都是苗疆最美的女人,不對,師父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朱紇”我的公主啊,你這張嘴,讓我如何說你呢?“
漫夭將頭靠在朱紇膝蓋上,“因為我說的是實話,師父就是最美的人,永遠都是。”
朱紇撫摸著漫夭的長發,她的眼眸驟然有了冷色,“幫師父一個忙吧。”
漫夭抬起頭,“什么忙?”
下一秒,朱紇點了漫夭的穴道,漫夭暈倒在地。
朱紇再次去了國王的寢殿,“王上,今日,我可把漫夭給你帶過來了。”
國王抬起眸子,正看見漫夭被綁在木柱上,失去了意識。“朱紇,你對漫夭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朱紇搖頭,“我還沒做什么呢。”
國王”漫夭也是你一手帶大的孩子,本君不信,你會對她動手。“
“王上不信的話那臣就更要做給你看了。”朱紇對自己的宮人示意。
宮人漸漸收攏手上的繩子。
這繩子直接套在漫夭的脖子上。
隨著宮人漸漸收緊,那繩子越套越緊,死死卡在漫夭的脖子上,勒出了一條紅印子。
朱紇斜目看向國王,“王上,還是不打算寫下退位詔書嗎?”
國王正襟危坐,“本君說了,你用漫夭威脅不了我。”
朱紇偏偏不信了,她比了個手勢,示意宮人繼續。
“王上,臣不信你如此心冷。”
“本君也不信,你會如此心冷?”國王反唇譏諷。
朱紇微笑著咬牙切齒,“很好。”
她離王位只差一步了。
只要國王寫下退位詔書,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登上去了,從此是苗疆真正的王!
她會比任何人都心冷。
漫夭是她一手帶大的徒弟又如何?
十四年的情分又如何?
王位之下,權勢之下,什么都可以拋棄!
不知為何,朱紇渾身的血液都在急速沸騰,她的身體如同陷進去一個火熱的銅爐,如烈火炙烤。
她捂著胸口,卻還是難以抑制胸腔的燥熱。
為什么會這樣?
朱紇大步走過去,她掐住國王的脖子,“你當真不寫?”
國王閉上眸子,“本君即是死,也是苗疆的王。”
“你!”朱紇的手掌收攏。
就在這時候,宮人對朱紇道“大祭司,漫夭公主她沒氣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大祭司沒讓住手,她只好繼續進行,可沒想到,漫夭公主會這么快就沒了氣息。
朱紇的手一抖,內心有個地方碎了,灌進來一陣冷風,她打了個寒顫,疾步往漫夭面前走去。
她伸手探了探漫夭的脈搏,發現真的沒有動靜了
就在這一刻,朱紇感覺剛剛沸騰的血液,霎時間凝固成冰,她的呼吸變得很簡單,似乎有把刀,在剜著她的心頭肉。
宮人以為自己做錯了事,忙跪在朱紇面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