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道“大祭司恕罪,小的一時沒把握好分寸”
朱紇的眸子冷冽如冰,她沉默了片刻,卻是笑出聲,“你沒有罪,我反而應(yīng)該賞你。”
宮人縮著脖子,顫抖著。
此時,突然傳來幾聲更大的笑聲,“哈哈哈”
朱紇狐疑地看過去,是國王在后面大笑。
朱紇問“你笑什么?你不應(yīng)該痛哭流涕的嗎?”
國王笑得更加強(qiáng)烈,“朱紇,本君笑你太過愚蠢!”
朱紇不明白“什么意思?現(xiàn)在,是你的女兒死了。”
國王緩緩起身,她拖著厚重的王袍,走向朱紇,“你看看漫夭的臉,你就會發(fā)現(xiàn)了。”
朱紇下意識將目光落在漫夭的臉上,她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僅僅只是像睡著了一般
國王冷笑“還看不出來嗎?你不覺得,漫夭的臉和你有幾分相似嗎?”
朱紇的心口陡然一痛,相似她們的臉相似
眼前這張“沉睡”的臉,十分美麗。
國王一字一字道“你殺的,不是本君的女兒,而是你自己的親生骨肉。”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悲傷,始終冷眼看著別人的悲歡。
每一個字,都是一把重錘,砸在了朱紇心上。
朱紇咆哮道“不可能!”
這是她第一次,失去了自己大祭司的風(fēng)度。
國王繼續(xù)道“十四年前,你未婚有孕,生下了一個死胎。其實(shí)并不是死胎,只不過有人換了而已。”
朱紇感覺腹腔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四處奔竄,時時刻刻都要沖破她的身體,“不可能的,你在騙我,對不對!”
國王氣定神閑,冷眼看著朱紇”本君何需騙你?你當(dāng)年與人私通,破了玉女之身,以至于不管你如何努力,蠱術(shù)永遠(yuǎn)上不了九重天,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并非無人知道,你以為自己可以瞞過所有人嗎?“
朱紇氣血攻心,驟然吐出一大口鮮血出來。
當(dāng)年她并非與人私通,而是那人強(qiáng)迫了她,這是她一生中最不堪的故事。
僅僅一夜光景,朱紇沒想到自己有了身孕。
于是,朱紇暗中將那個孩子生了下來。
可一出生,那個孩子就死了啊怎么會是漫夭呢?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朱紇不愿意相信漫夭是她的孩子,因為,她不愿意相信自己殺了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