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閉的環(huán)境將蘇嫦內(nèi)心的恐懼最大限度放大,她感覺周遭有什么聲音在呼喚自己,仔細(xì)去聽,卻什么都聽不清。
蘇嫦拼命地想把門推開,她無聲地吶喊著,想要離開。
似乎離開了這個房間,就脫離了自己所做過的一切事情。
耳畔有兒童的嬉笑聲、有女子低低的哭泣聲
凝聚成一句呼喚 “姐姐!”
蘇嫦回過頭,依舊是一片黑暗,那句“姐姐”像是在她心底發(fā)出來的。
可房間里并沒有旁人,她還是聽見了那類似蘇婉的聲音。
蘇嫦瘋了一般扯著自己的頭發(fā),她開始自言自語。
“小婉,我不是故意要殺了你的,不是!”
“誰讓你故意和我爭?你為什么要和我搶?為什么?
”為什么我不甘心!”
房間之外。
南宮淳聽著蘇嫦的聲音,心頭大駭,他問沈長歌“你說蘇嫦是不是瘋了?”
沈長歌雙手抱胸,“我不過是給她下了一點藥而已,是她做賊心虛,撐不下去了?!?
在沈長歌看來,蘇嫦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地長大,這輩子就殺了一個人,殺的還是自己一同長大的親妹妹,心理素質(zhì)不行,遲早會暴露出來的。
突然間南宮淳蒼老了許多,他閉上眼睛,后退了半步,“話說回來,是我害了蘇婉,也害了蘇嫦?!?
沈長歌聳肩“你說的沒錯,一切禍?zhǔn)碌脑搭^都是你。如今真相已經(jīng)出來了,想如何處置蘇嫦,你自己做決定?!?
這所有事情都是南宮淳一手造成的,如今這個局面,自然該他去解決。
第二天,沈長歌和楚玦就離開了王府,他們兩本就是順路過來喝一杯喜酒的,沒想到又順手幫南宮淳找出了兇手。
楚玦問起“你讓南宮淳答應(yīng)你的那個條件,是什么?”
沈長歌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噓!不告訴你!”
楚玦一臉傲嬌,“我才懶得知道。”
沈長歌低頭暗笑反正你早晚會知道的。
“我們下一站去哪?”楚玦正坐在馬車上,單手甩著馬鞭,現(xiàn)在的他儼然就是一個車夫。
沈長歌托著腮,“一直往南邊走就好了,看看會到哪。”
這一路走走停停,往南邊走,竟是去到了南河。
南河,對于沈長歌來說,是個熟悉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存在著一個如謫仙般的公子。
楚玦將沈長歌從馬車上抱下來,”天黑了,找個地方歇一晚吧?!?
沈長歌看著眼前場景,“這里已經(jīng)是南河境內(nèi)了?!?
那么多年過去了,其他地方都在變化,唯獨這里什么都沒有變,一如當(dāng)年。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路過二人,停在了楚玦的面前,他捋著自己長長的胡須,嘆聲道“這位公子,老夫見你氣色陰黑,怕是身患絕癥之兆”
楚玦的眼神有些微變,他心口緊了緊。
倒是沈長歌一臉不悅地看向這個老頭“你胡說八道什么,趕緊滾!”
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老頭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