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一夜,林沖仍是沒尋到徐子凌的消息,眼見天都亮了,便回了府邸。
林沖為人剛直樸忠,不太通人情世故,做了幾年教頭,也沒有經(jīng)營太多的人際關(guān)系。遇到自己解決不了急事,也只能向認(rèn)識多年的好友陸謙求助。
然而當(dāng)下的情況過于復(fù)雜。在他看來,徐子凌應(yīng)該是躲在了某處,并沒有危險,官府沒有證據(jù),過得幾天這事自然會不了了之。
所以他這次沒有求助陸謙,直接回了府中,與茗夏說了情況,隨后換上正裝,去城西的校場述職去了。
茗夏著急徐子凌的情況,見林沖不再作為,便領(lǐng)著月兒去礬樓,準(zhǔn)備找青姨幫忙。
兩女剛出林府,遇到了兩名送貨的小廝。一位是送信給徐子凌的,另一位則是送一封信和一個蛐蛐罐給丫鬟月兒的。
茗夏替徐子凌拿了信封,并沒有打開,但感受到了其中的厚度,應(yīng)該是夾雜得有銀票。
月兒雖然不知道是誰送給她的蛐蛐罐子和信,但還是接了過來,好奇的打開了它。
里面竟是一只藍(lán)青色縱橫的蛐蛐。
“哇!又是一只天藍(lán)青誒!”月兒滿臉驚喜地看著那只色彩華麗的蛐蛐。
茗夏對此頗為疑惑,將月兒的信封打開,卻見里面只有一行字贈與小丫頭顧月兒。落款是一個童字。
“月兒,你認(rèn)識哪個姓童的人啊?怎么送你這么貴重的禮物?”茗夏問道。
丫鬟也看了信封,想起了送她鐵彈子的老人。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再好隱瞞,便與茗夏說了促織大會上的經(jīng)過。
得知前因后果后,茗夏伸手點了點月兒的額頭,愁聲道“你啊,你啊,怎么敢隨便收別人的東西呢。不認(rèn)識的人是不會憑白無故送你東西的,你明白嗎?”
知道茗夏真的生氣了,月兒輕輕抱住了她的手,搖晃著說道“小姐不要生氣啦。我也不想要的,是那老爺爺一定要送的嘛,他說我不要就把它們?nèi)恿耍每上У摹!?
茗夏沒好氣道“算了,這件事以后再說,先去找青姨幫忙找子凌。”
月兒抱著罐子連連點頭:“好嘞,快走,晚了徐公子就危險了。”說罷邁著小步子,跑了起來。
茗夏無奈一笑,跟了上去。
另一邊,李邦彥府邸。
徐子凌拿了鑲著金銀的肚兜后,就離開了那對瞞著主子通奸的男女。
沒有耐心再慢慢找下去了,他便躍到了房檐之上,抓了一位落單的丫鬟,逼問得知公孫玉所在后,將她打暈放在了一間空房里。
隨后他便向丫鬟所說的房間走了去。一路避開護(hù)衛(wèi)丫鬟,慢慢潛行到了那個房間。
讓徐子凌奇怪的是,這房間并不算偏僻,但周圍卻是沒有巡邏的護(hù)衛(wèi)和路過的丫鬟。
到了門口,為了確保不再出岔子,徐子凌又是在窗紙上糊了個口,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公孫玉。
此時已臨近辰時,屋子里光線已經(jīng)相當(dāng)充足,他一眼便看清了屋內(nèi)的場,不由得再次愣住了。
屋內(nèi)確實是公孫玉無疑,但是她卻是不著寸縷背靠在一個大浴盆里,一青一紫兩只蜘蛛正趴在她如刀削般的玉肩上,胸前一半的雪白柔膩浮于煙霧繚繞的水面上。
只一瞬間,原本閉目凝神的公孫玉睜開了雙眼,透過窗紙看到了徐子凌微瞇著的眼睛。
青綠色光芒霎時籠罩四周,她“噗通”一聲躍出了浴盆,揮手間便裹上了放在一旁的綠色衣衫,旋即直奔徐子凌而來。
徐子凌心知大事不妙,轉(zhuǎn)身拔腿一躍而起,腰間赤霄也是瞬間出鞘,飛向他的腳下。
然而赤霄尚未飛到徐子凌腳下,便被激射而來的一縷青光纏住了,僵在空中動彈不得。
徐子凌剛落到地上,一道身影便跟到了他身后,強大的氣息鎖定了他,讓他不敢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