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好!”豐無錯一聲大喝,也不看那漫天索影,但凡鎖鏈攻來,便是一刀劈下,刀光霍霍,寒光閃爍,那碎淵刀刀鋒所過,如擊朽木,三僧手中長索如驚濤駭浪拍擊巨石,任是疾,是緩,是聲勢驚人,是和風細雨,卻只能以刀鋒為面向兩邊散去,硬是入不了豐無錯三尺之內(nèi)。
豐無錯手中碎淵一刀劈開漫天索影,再次使得三僧無功而反,身子一晃人已至太虛和尚面前,手中碎淵刀反手橫掃,普普通通的一招“橫掃千軍”,由豐無錯使來,但見寒芒大作,殺氣驚人,將太虛和尚完全囊括進去,碎淵刀刀鋒所過,若刀行水中帶起道道漣漪,前方整個空氣流動都怪異起來。
太虛只覺得此刀看似簡單,實則似緩實快,剛匹無鑄,更兼凝空滯氣,能讓自己速度大減,避無可避,除了硬一途,別無他法。
太虛和尚心神緊繃,不敢有絲毫怠慢,手中佛珠長索猛然繃直若鋼槍,雙手各執(zhí)一端,“噌”的一聲刺耳之音,長刀劃過佛珠,讓本繃直若鋼槍的珠串整個凹了進去,待長刀掠過,那被長刀劃過的珠子“嘭”的一聲化作了漫天粉末,同時還帶走了太虛半截白須。
一刀未結(jié),不待刀勢變化,豐無錯便覺身后惡風襲來,卻是寶光、道真二僧見太虛遇襲,御鎖襲來,兩條鎖鏈似毒蛟撲來,咬向豐無錯。
豐無錯手中長刀一收,腳下一跺,整個人沖天而起,避開身后鎖鏈,兩條鎖鏈擊空,“轟”的一聲撞擊在地面上,驚起漫天煙塵。
一擊不中,太虛和尚手中鎖鏈跟著二僧,同時連抖,三條鎖鏈似蛟龍騰空而起,直撲豐無錯。
豐無錯手中“碎淵”連刺,急攻而來的三條鎖鏈,刀鋒所過之處,鏈珠紛紛爆開,鎖鏈就如被拿了七寸的長蛇,紛紛萎頓退開。
再次無功而返,三僧亦不氣餒,腳步交錯,手中鎖鏈一抖,再次撲向豐無錯。
四人都是江湖頂尖高手,出手間毫無滯澀,寰轉(zhuǎn)如意,招式信手拈來,渾然天成,但見場中寒芒大作,刀氣縱橫,索鏈破空,鎖影漫天,兵器相碰聲四起,就連地面上都被犁出道道溝壑,一時間正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打的難分難解。
盞茶功夫雙方已經(jīng)相互交手上百招,身手之快,圍觀眾人功力不夠者根本難以看清四人的動作招式,即便功力不錯的勉強看清雙方招式動作,可是沒跟兩招也覺著眩暈作嘔,難受異常。
若是一對一的話,豐無錯自信百招之內(nèi)定可擊敗三僧中的任何一人,便是擊殺亦不過是多花點功夫罷了。
然此番三人聯(lián)手獨斗豐無錯,你來我往間已過數(shù)百余招,豐無錯亦不過稍占上風罷了。
“卻是有些大意了!”豐無錯心下暗嘆,實未料到三僧如此難纏。
三僧心意相通,配合的毫無縫隙,豐無錯主攻其中任意一人,另外兩人必定相救,三僧防守較多,攻擊較少,三人聯(lián)手當真是防守的滴水不漏,看似豐無錯稍占上風,卻也難以攻破三人防御,難怪三僧當年能在官府圍剿中輕松退走。
久戰(zhàn)不下,勢均力敵,四人誰都不敢大意,如今這般場中形式已然膠著,一個不慎便是落敗身死的下場。
豐無錯手中碎淵連斬,刀鋒寒氣逼人,劈向三僧,三僧手中長索一抖擊中地面,借著推力,整個人稍作后退,避開豐無錯刀鋒。
如此這般,又是數(shù)十招,三僧盯著豐無錯不敢有絲毫大意,只是豐無錯久戰(zhàn)不下,心中略感煩躁,畢竟在此久戰(zhàn)之下,豐無錯氣力消耗是遠大于三僧的氣力消耗的,如此長久之下豐無錯怕是有落敗之險。
豐無錯手中刀勢不由一急,虛太和尚手中長索猛然倒卷而回,攻向豐無錯腰腹,豐無錯左手一翻,自內(nèi)向外一撥,想要將長索撥開,哪知左手與那長索方一接觸那長索猛的一抖,三股排山倒海的巨力自長索中襲來,若是打?qū)嵷S無錯左手怕是要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