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年對你們的教導,給我留半分臉面,何至于做出這種蠢事!”郭嬤嬤氣惱道。
“小吉只是一時糊涂,您再給她一次機會吧!”小元扯著郭嬤嬤的緞面裙角,哭泣道。
“就因著她打小跟在我身邊,比你還早來一年,別的丫頭處處忍讓她,倒養成了她眼高手低的壞毛病,如今越發說不得了。
上次她打碎了大小姐心愛的琉璃茶盞,大小姐心善不與她計較,我說了她幾句,她立時討嫌地哭哭啼啼,這次丟了譚家的臉面,萬不能饒她了,你今兒無論如何求,都是無用的!”郭嬤嬤猛地拽回裙子,厲聲說。
“我不走,我死也死在譚家!”小吉癱在地上,已經哭得不能自已,再不復剛才的驕傲。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今兒,可由不得你!”郭嬤嬤目光如刀,恨不能生剮了她似的。
“三爺,您行行好,救救小吉吧,她父母雙亡,當年是她舅舅將她賣到譚家的,簽的可是死契。”小元見郭嬤嬤盛怒之下,沒有回旋余地,轉而求慕錦成。
“我適才已和嬤嬤說得很明白,可這是譚家的家事,我不好多講。”慕錦成搖搖頭道。
正說著話,粗壯的看門婆子帶著幾個女人,兇神惡煞地跑了來。
“去!把小吉綁了,丟到柴房,好生看著,等明兒人牙子來了,將她帶走,我也落個清靜!”郭嬤嬤像扔塊抹布似地擺擺手。
“不,不,嬤嬤,求您了,我再不敢了!” 小吉凄厲地尖叫。
小吉哪是幾個粗使婆子的對手,更何況,她平日里慣是要強,婆子們對她多有怨言,這會兒落了勢,婆子們免不了下死力磨折她,又掐又打地將她弄進柴房捆了起來,為防她叫嚷,還扯了塊臟布塞在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