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是長久之計。
再說,我弟妹年幼,我若長久困在這兒,就沒法照顧他們,像青英,若今年在鄉下,她整日在外頭野,也不至于生這場病。”顧青竹搖搖頭。
這是她早就想好的,大丫幾個是走是留,到時,她們自個做主,郭嬤嬤面冷心軟,想來不會為難老實人。
“那你是一定要走了?”慕錦成心里不是滋味。
顧青竹一聲不吭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慕錦成無限惆悵,一時歪在椅子上,懶怠動彈,看著桌上五六盤菜,又覺得此后再難吃到,遂又有強打精神吃了一些。
整個下午,慕錦成魂不守舍,恍恍惚惚,寶應只當他又要犯癔癥,好說歹說,將他拖回慕府去了。
見他突然變了情緒,郭嬤嬤心里直打鼓,只怕他又招了邪祟,忙打發人去告訴譚子衿。
接著消息的譚子衿心急如焚,她自個不好去,只催著譚立德過府去瞧。
慕錦成心灰意冷,加之最近勤勉,一直起早貪黑,這會兒一下子松了勁,身體頓時垮了,竟莫名起了熱,一時間,兩家為他忙得人仰馬翻,卻是沒有半點起色,最后連慕紹棠都驚動了,他急急忙忙來看,剛走到蕤華院門口,正遇著被勸回去的老太太。
想著最疼愛的孫兒又病得糊里糊涂,老太太不知哪來的力氣,抓著慕紹棠又踢又打,老淚縱橫,“都是你!平日里對他拘得太狠,這會兒如了你的心意了,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你還我錦兒來!”
“母親,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您切勿動怒,身子要緊啊!”慕紹棠慌得一把抱住老太太,由她打罵,只怕她一時急暈過去。
一旁的丫頭婆子擁上去,給慕紹棠解圍,老太太出了氣,也傷了心,手腳無力,由著眾人將她帶回自個的松芝院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