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的鬼?誰?為啥這樣做,嚇唬人好玩嗎?”顧大丫驚詫地問。
顧青竹揚眉:“我也不曉得是哪個,至于為啥,只有等我們逮著她們,交給郭嬤嬤一問便知。”
“她們?還不止一個?”方玲很快捕捉到顧青竹話里的關鍵詞,瞪圓了眼睛問。
“你們想想,今兒的事,之前誰也沒提過,怎么僅短短一天就憑空冒了出來,還能在工坊里傳得神乎其神,鬧得人心惶惶,這恐怕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吧。”顧青竹拿起小剪子剪了下燈花,火苗一竄,屋里亮了些。
“照這么說,她們散布謠言,就是想把人都困在各自屋里,方便她們在外頭做壞事不被發現,可她們到底要干什么壞事?”顧小花終于想明白了一點,卻又有更多的問題等著她。
“咱織坊現在除了繅絲也沒有其他的,編造這么大一個謠言,自然圖得也不是小事情,你們別心急,若是早,三更天就能見分曉。”顧青竹胸有成竹地說。
“青竹,我反正是不怕的,咱們仨從來都是一起的,你留招娣守著青英,你上哪兒,我跟你上哪兒!”顧大丫站起來,一拍胸脯道。
顧小花和方玲快速看了眼對方,異口同聲道:“我倆也去!”
“既然你們都要去,那我們就這樣”顧青竹壓低嗓子,用茶碗在桌上示意起來。
“好,我們這就去準備。”幾個人聽了顧青竹的話,異常興奮,各回各屋,悄悄忙碌起來。
夏夜,蟬鳴稍歇,夜風吹拂,樹枝搖曳著,在地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當月上中天,整個工坊都安靜地沉睡在牛乳一般的夜色中,三個人影,悄沒聲息地出了后院的屋子,躡手躡腳地直奔工坊西墻的窗下。
仿佛是常來常往的,三人配合無比默契,一個人站在另一個人肩膀上,揭開一扇菱花窗欞,熟門熟路地跳進了工坊。
另一個如法炮制,也飛快地翻了過去, 而留在外頭的那一個,顯然是把門望風的,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長斗篷,連頭發都被嚴嚴實實地罩著。
也得虧她忍得住酷熱,蜷在墻角,活脫脫一只傳聞中的龐大白貓。
隔了會兒,里面傳來一陣石頭敲擊墻面的聲音,外面的人也敲了三五下。
就在她窩在墻跟下東張西望的時候,身后暗處悄沒聲息地沖出來兩個人,一把摁倒她,飛快地用一塊布堵住她的嘴,又一下扒下她的斗篷,用繩索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扔在一旁的樹后暗影中,由另一個人看管。
就在此時,從暗處又來了一個人,她迅速披上斗篷,在地上撿起一個石塊,有節奏地敲擊工坊的墻,很快,里面傳來了應和,另兩人迅速隱蔽在山墻拐角處。
“怎么回事?”窗欞一掀,一個壓低的惱怒聲音傳來。
披著白斗篷的人遮蓋地嚴嚴實實,她什么話也不說,只拿手指指后院的方向。
一把長刀閃著寒光從窗口丟了下來,它的刀柄上系著繩子,穿白斗篷的人仔細收了,放在一旁。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今兒是多好的機會,只差一點就割斷了,今兒若是沒事,看我怎么收拾你!”隨著罵罵咧咧的聲音,那人慢慢從里面爬了出來。
“你傻呀,還不接著我!”那人的腳沒處搭,在半空中亂蹬。
就在此時,隱在山墻邊的兩人沖出來,抓住她的腳一拽,而穿白斗篷的人,準確無誤地堵住了她的嘴,“唔!”急促而短暫的一聲,被卡在喉嚨里,不待她反抗,已經被像個粽子似的捆得結結實實。
兩人剛將她拖到墻角,窗欞又是一響,另一個人也冒出了頭。
她倒是十分謹慎,探出大半個身子張望了下,見底下只有一個披白斗篷的人,不禁嘟囔道:“我就知道她不靠譜,遇著事,自個溜得比老鼠還快!”
白斗篷一句話也不說,只極認真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