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不斷,早帶著青英出去玩了。
粗使婆子用足了力氣,每一下板子都結結實實打在身上,顧二妮竟然能忍住半句不哼,夏日衣裳單薄,只三五下,便襦裙崩裂,里衣撕爛,從腰到臀,細嫩的肌膚,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血肉和碎布粘連在一起,板子落下再抬起,濺起的鮮紅色如散落的桃花,飛得到處都是。
其他女孩子們剛剛吃過午飯,就被看門婆子挨個叫出來圍觀,濃重的血腥氣熏得人作嘔,有幾個年紀小的,當場扶著墻哇哇地大口吐。
等打滿二十大板,兩人都已昏死過去多時了,四個婆子將兩人架著扔回屋里,楊大妞大著膽子求婆子給了些傷藥,又去廚房要水,幫她們一一處理傷口。
天井里天女散花般滴落的血跡被幾桶井水沖得干干凈凈,顧二妮和彭珍珠躺著挨打的長凳上,晚間又坐上了吃飯的人。
賈敏了無消息,女孩子們很忌諱提她,一時間,仿佛從來沒有這么個人,工坊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忙碌。
過了三兩日,織坊里迎來了十幾臺織布機,放在繅絲工坊旁邊另一個更大的房子里,很快又招來了一群大姑娘小媳婦,織布工坊立時開了工,整日整夜,燈火通明地趕活。
郭嬤嬤將更多的精力投在織布工坊內,偶爾才會到繅絲工坊來,她將這里暫時交給顧青竹看管,顧青竹雖是頭一遭,倒也樣樣有條不紊,令郭嬤嬤十分放心。
眼見著倉庫里新收的夏蠶蠶繭都要見底了,約莫再有一兩日,繅絲就要徹底完工,顧青竹晚間將新過秤的絲錠交給郭嬤嬤,順便提到這件事。
“眼見過了大暑,咱們這邊就算秋蠶套養,也跟不上趟,大小姐已經打發人到南邊收繭子去了,但還有很長的水路陸路要走,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嬤嬤揉了揉額角,嘆口氣道。
“那繅絲工坊里的人怎么辦?若是要干等著,人心惶惶反倒不好,若是都遣散了,到時聚攏又難。”顧青竹說出自個的顧慮。
“這事,我明兒和大小姐說說,青竹,你別擔心,旁人都走得,偏你是不會走的,若是繅絲工坊不做,你還可以到織布工坊,你那么聰明,我找個師傅帶帶你,保管十來天,你就能上手了。”郭嬤嬤怕顧青竹擔憂,好意給她吃個定心丸。
顧青竹笑著搖搖頭,婉拒道:“謝謝嬤嬤的好意,我做完這個,就打算回家了。”
“你在這兒不是好好的嘛,顧二妮她們早已翻不了天,你為啥還要回家?”郭嬤嬤十分意外,瞪著略顯渾濁的眼睛問。
“我出來時,家里的茶園桑園都托了旁人照看著,這都過了一季,山林田地不知啥樣了,我總在外頭也不是事,該回去了。”顧青竹淡然道。
“你真不留下來啊,可惜了,那兩臺雙繳機又得閑置了。”郭嬤嬤見她去意已決,有些惋惜道。
“大丫她們幾個做事勤勤懇懇,如今繅絲技藝又十分熟練,若嬤嬤有心,倒可以放心教她們,斷不會耽擱工坊里的活。”顧青竹極力推薦。
“好,我會考慮的。”郭嬤嬤點點頭,又想起來問,“顧二妮和彭珍珠這幾日怎樣了?”
顧青竹想了想說:“我瞧著約莫大好了,昨兒傍晚,還看見楊大妞陪她們出來走走。”
“我思前想后,這兩個禍害終究不能留,不如趁這次機會一并攆了出去,也省了我的心了。”郭嬤嬤盤算著,擰眉道。
“只憑嬤嬤做主。”顧青竹不便說什么,行了禮告辭,回自個屋去了。
第二日,郭嬤嬤果然出門去了譚府,直到晚上吃了晚飯才回來,隔了會兒,小來就將顧青竹叫了去。
女孩子們隱約知道繅絲的活要做完了,這幾日不太安定,有的人盼著拿了工錢回家,而有的則希望一直有活干。
畢竟外頭像德興這樣吃得好,住得好,還有換洗衣裳穿的,一百個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