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自房梁上飄然而下,沉聲爆喝!
不待胡管事反應過來,一柄長刀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他身旁的婦人哪見過這種事,大叫一聲,嚇得昏死過去,其他人尖叫著奪門而出。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你你要什么只管拿。”胡管事順著白森森的刀刃看過去,只見一身玄衣,蒙著面紗的黑面羅剎,驚得他語無倫次。
“我來問你,適才,你說的酒坊鄉巴佬到底是怎么回事!”梁滿倉厲聲道。
“好漢,你是江湖豪俠,這點小事也管?”胡管事臉色鐵青地嘀咕。
梁滿倉一言不發,只將刀口無聲地往前一遞,他粗壯的脖子立時被拉出了一道血口子,鮮血溢出,凝結在刀口上。
胡管事吃痛,險些跪倒,他生怕梁滿倉直接宰了他,不禁連聲討饒:“我說,我說!”
“昌隆酒坊是錢家的,這次釀酒出了紕漏,東家哪肯罷休,直把我罵得狗血噴頭,更可恨那些個沒見識的鄉下人非要較真苞谷和酒曲,這些是我能左右的?我罵了他們兩句,居然還要頂嘴,這不,一下子沒收住手,就把人打了,不過,頂多斷一條腿,死是死不了!”胡管事耷拉著腦袋,邊說,邊不時偷瞄梁滿倉。
“你問他們索要一百兩賠償又怎么說?”梁滿倉虎目圓瞪。
“這不關我的事,都是東家的意思!”胡管事見梁滿倉似要發怒,趕忙大叫道:“這酒壞了,我半年的工錢跟著泡了湯,他們又怎能逃得過,一百兩,在大富大貴的錢家不過毛毛雨,還不知夠不夠讓錢二爺消氣的。”
梁滿倉冷哼一聲:“你張口一百兩,閉口一百兩,我怎么聽說,他們已經給了你二十兩?”
“那那是贖人的!”胡管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說。
他想不明白,黑衣人為什么知道的這般清楚。
“所以,你就私吞了這筆錢?”梁滿倉嗖了拔出短匕,指著地上婦人的手指。
只要他將寒光閃爍的匕首扔過去,那玉蔥般的手指就會被直接切下來。
“不,不要!”胡管事絕望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