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坊去趕制。
連遭幾次拒絕,顧青竹心中不免沮喪,她背著竹簍在帳篷間一直向前走,左右都是商戶,她卻不知該向哪一家問價了。
“顧姑娘,你怎么到這里來了?”一個溫潤的男聲,就像此時秋天的日頭,讓人心頭莫名一暖。
顧青竹站定,四下張望,方才發現身后隔著兩個攤子,站出一個眉目深邃的男人,正笑著向她招手。
“先生?!鳖櫱嘀褡叩剿?,報以微笑。
她更愿意稱呼他為先生,而不是慕二爺,在她眼里,他是溫和儒雅的謙謙君子,更像個傳道授業的夫子,而不似滿身銅臭的商人。
“你不是去開面館的,怎又賣茶了?”慕明成已經聞到日光下茶餅悠然的香氣,還有面前女孩子身上清冽的草木氣息。
顧青竹實不好與他細說種種,只輕輕淺淺地說:“我到底是山里人,賣茶才是我的本分,只不知才過了一季,價錢竟低賤如此,如今連茶餅也無人收了?!?
“旁人再怎樣,你的茶,三生總是收的,你沒去韓掌柜那里嗎?”慕明成將她讓進帳篷,給她倒了杯茶。
顧青竹抿了一口,潤潤干燥的嘴唇,低頭黯然道:“韓掌柜都和我講了,再說,我也在東市問了幾家,現下大都不收茶餅了。”
“這話倒也不假,如今茶市不景氣,只怕外頭的茶餅制得不好,大商戶都寧愿自己做,只是旁人不曉得你的手藝,大可這般說,可韓掌柜不是不知道,他今兒怎地也犯糊涂了?”慕明成擰眉,有些意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