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不出喜怒,他揮手道。
“不用,不用,小老兒怎敢勞動二爺,我自個走就行。”金福抱拳行禮,轉身離開。
慕紹堂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道:“你不是回去了嗎?怎么又來了?”
“錦成與我說了銀票入股的事,我到底來遲了一步,沒能阻止,爹,錦成心善,必是架不住別人的哀求,你別怪他。”慕明成懊惱道。
“你都知道了?”慕紹堂抬眸看了他一眼,“誰說我要怪他了?”
“爹,您有意入主聚寶?”慕明成有些不相信地問。
慕紹堂站起來,睨了他一眼:“那個兔崽子給我出了這么大個難題,想不想的,還由得了我嗎?”
“那契約上必定沒有加蓋您的印鑒,咱們是可以不認的呀!”慕明成著急地說。
慕紹堂撣了撣煙色暗紋長袍道:“理是這么個理,可你想過沒有,你這個不爭氣的弟弟開始搞事情了,他之前除了吃喝玩樂,醉生夢死,可做過其他的?如今,他既有意,不過是區區二十萬兩,由著他折騰去,成,得經驗,不成,當長教訓也好。
慕家家業大行當多,單靠你一人怎么能行?再說,日后東府有你管,西府還要他們自己做主,現如今,他愿意在我手上翻騰,總好過日后被別人騙得家業敗落來得強。”
慕明成面色一頓,心里泛起苦澀,明面上,慕紹堂對慕錦成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滿意,全身上下都是挑不盡的毛病,可臨到這會兒,卻愿意拿二十萬兩出來給他練手。
二十萬兩啊,三生一年能掙出多少個二十萬兩!
他從十二歲做成第一筆買賣算起,大大小小的生意從來都是賺錢的,虧錢,且虧這么大數額的錢,實在是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瞎琢磨啥呢,我雖說要讓他歷練,但咱們還是得回去問問那小子,他哪來的膽子這般胡鬧!”慕紹堂負手跨出了門,慕明成緊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