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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免了,好生生回來就行,餓壞了吧,咱們吃飯。”寇氏拉著他的手,笑瞇了眼道。
“請祖母、母親安。”顧青竹矮身行禮。
“你也別拘著了,我都餓了。”寇氏又拉她的手。
慕錦成和顧青竹扶著寇氏到東暖閣,盧氏跟著過來。
四人坐下,小丫頭們魚貫上菜,琳瑯在一旁布菜盛湯。
“今兒,怎么又不帶丫頭出門?”盧氏看了眼顧青竹。
慕錦成喝了口魚翅羹說:“娘,我和她一起來的,大白日的,要丫頭做什么!”
盧氏瞪了他一眼,當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自個不過才說一句,他就護上了。
“娘,您身子比之前好多了。”顧青竹討好道。
“可不是,你娘就是操勞命,你替她管家時,她總不見好,你們去上學,她忙起來,反倒不治而愈了。”寇氏給兩人搛了烤鴨,笑著說。
“娘,風園里還好吧。”顧青竹鍥而不舍地巴結婆婆。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盧氏瞧她一臉笑,自然曉得她的意思,轉而說起正經事:“說起風園,我正有一件事同你講,府里管火燭、桐油、炭柴、帳幔等雜物的位置空著,我讓你院里的陶婆子頂了,你沒意見吧。”
顧青竹哪里敢有什么想法,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陶嬤嬤最講究規矩,讓她管這些,正合適。”
陶婆子原是老太太跟前的老人,又伺候過少夫人,再經當家夫人舉薦做管事婆子,任誰也不敢有意見,就是風園總管,查實了魏婆子的張婆子,她一直垂涎那個位置,現下也是毫無辦法。
當初,陶婆子連少夫人都能下狠手管教,底下的人知她是個厲害的,半點不敢怠慢,她雖從沒做過管理發放物件的事,但熟悉了幾日,便清楚了,收支一筆筆記錄在冊,婆子們見此,根本沒空子鉆,再沒法糊弄,皆都死了心,只老老實實干活。
四人吃了飯,漱口擦手,閑坐喝茶說話。
而另一處,一間門窗緊閉的屋子里,一個錦衣男子正對跪在地上的一個男人大聲喝罵:“蠢貨,你長的是豬腦子么!人家輕輕松松幾句話,就把你們打發了?”
“慕三爺確實在場,還帶著他媳婦,這怎么能是假的呢。”跪著的男人小聲辯解。
錦衣男子氣得一腳踹在他胸口上,將他踢翻在地:“我說你蠢,你還不信,最近,慕錦成和他媳婦正在三生上學,慕家就算想摻和聚寶的事,也不可能派這個紈绔來!
再說,同行是冤家,在南蒼縣,除了三生和昌隆,還有三四家小錢莊,我聽說,當年肖添壽就找過慕紹堂,想和他聯營,被慕紹堂一口回絕了,那時的聚寶還是鼎盛時期,如今肖家敗落,慕紹堂更不會接手這個爛攤子,這分明是慕錦成為了哥們義氣,空手套白狼做的障眼法,也就能騙騙你們這幫草包!”
被踢翻的男人伏在地上,顫顫地說:“爺,那小的再去召集人手。”
“還不快去!”錦衣男子喝了一聲,又說,“在我爹回來之前,我不想再聽見肖家的一言一語!”
“是!”男人爬起來,捂著胸口后退。
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了,一束光照進來,只見屋里的男子穿著一件深青色暗紋錦衣,他的膚色偏黑,頜下留著半寸長,修剪精致的胡須,仿佛那光驚擾了他,一雙似睡非睡的眼睛很不喜地瞇了瞇。
于此同時在另一處,三生錢莊內堂。
聚寶肖家的金管家突然造訪,慕紹堂心里有些驚訝,他早在肖添壽失蹤那日,就讓唐孝廉把他們之間往來結算清楚了,還特意囑咐多給了一些利錢,算是一點心意。
待慕明成匆匆趕到的時候,金福已經把事情都說了,正與慕紹堂告辭。
“明成,你來的正好,替我送送金管家。”慕紹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