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整張臉白凈得仿佛會發光,她吃得了旁人吃不下的苦,還有一般人沒有的細致心思,他以前怎么沒發現?
“你什么知道的?”慕錦成傻乎乎地問。
“我那日雖身子不爽利,但看人的眼力勁兒還是有的,林知府對我的炒青,驚訝大過驚喜,他連說了幾次藏茶,保密之類的話,他的意外隱藏得很好,尚屬含蓄的,可那個丁副使就沒這等涵養了,他宣布比賽結果的時候,十分不耐煩,后來幾乎是將前來觀看的人驅趕出去的。”顧青竹耐心分析道。
“照這么說,他們原先就內定了第一名?”慕錦成揉揉額角,接著猜道,“難道是錢家?”
“或許是吧,但就算他們不讓我們得第一,錢家這次也不可能奪冠,因為錢漲第三局的茶烹壞了。”顧青竹嬌俏地笑。
“你怎么知道的?蘇瑾確實說錢漲第三局的茶老了,簡直是近幾年來,大失水準的一次!”慕紹堂驚詫地問。
他之前也琢磨過這事,卻百思不得其解,這些年斗茶大會,錢家都是錢漲參賽,按理,技藝嫻熟的人是不可能發生這種,初學者常犯的毛病的。
“我獻茶的時候,走過他的茶桌前,他想偷看我的杯中茶,結果茶湯三沸過頭,還燙了他自個的手!”顧青竹眉眼飛揚,像春風拂過湖面。
“你是故意的吧。”慕錦成笑得直拍腿。
“不行嗎?”顧青竹杏眼圓圓,狡黠道,“誰讓他們兄弟聯手使壞,一個刺探我們虛實,另一個還想在賽場上壓制我,得虧,你那日放了假消息,才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慕紹堂聽著他們的話,一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