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二樂顛顛地陪他去了,還巴巴派人把王老八、宗彬、鄧澤海、錢溢等人都叫了來。
朝云在屏風后彈琵琶,聲脆人俏,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裊娜妙曼的身影,映在絲繡屏風上,引得錢溢直吞口水。
“喝酒吧,瞧你這副色鬼的樣子,以后別和我們一起,丟不起人!”慕錦成喝罵一句。
“美人當前,你就不想的?還是被你家里那個母夜叉給榨干了?”錢溢猥瑣地笑。
“色字頭上一把刀,小命要緊,你還是收斂些吧。”慕錦成翻了白眼。
錢溢轉轉眼珠問“咦,我今兒怎么聽說,你爹那個姨娘被火燒死了,是不是真的啊?”
慕錦成淡淡一笑“你消息倒是靈通,昨兒電閃雷鳴,不僅打了她的院子,還把風園里一棵梧桐樹也燒著了。”
錢溢不信,嘟囔道“這倒是樁奇事,別處可沒聽說過。”
王老八跳出來講“錢老二,你這就孤陋寡聞了,我家山上被雷劈了好幾個樹,山火燒了半邊山,今年的茶可算完了!”
“你這話說的,好似不燒,你家茶就值錢了似的!”宗彬揶揄道。
“我家是沒法和你宗家比哦,有個刑部侍郎的親家就是管用,不管茶好不好,只管往各個衙門里塞,比慕家貢茶還大賣呢。”王老八伸出肥短的手指,戳宗彬的胳膊,“你幾時也給我家介紹點門路啊。”
宗彬并沒有反駁王老八的說法,而是打岔道“去去去,王老八,你嘴沒個把門的,說什么胡話,錦成還坐在這里呢。”
慕錦成喝了一口酒,不在意地揮手“你們聊,你們聊,誰不知道我在家里不管事的,不管什么門路,只要你們掙了錢,記得多請我喝幾回酒就是了。”
“那是自然,誰讓咱們是兄弟呢。”宗彬嘻笑道。
鄧澤海端杯與慕錦成碰了碰,插言道“錦成,咱們幾家都是做茶的,若真論起來,當下炒青風頭無二,這以后,合該我們求你夫人才是,到時若有機會一定要記得兄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