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是什么?你還敢說沒有勾結海寇?!”江岑從袋中拈出一顆淡粉珍珠,在慕紹臺面前一晃。
圓潤的珍珠在陽光下閃著柔美的光澤,亮得江岑眼睛一瞇。
“你胡說八道,這分明是珍寶行新進的貨!”慕紹臺目眥欲裂,頸項間青筋暴起。
他是武將出身,幾時受過這等冤屈!
江岑尖聲大笑“是嗎?海寇孝敬你的,你居然還敢拿出來賣,可見是有多么囂張貪婪!”
“你含血噴人!”慕紹臺恨不能撲上去,將他的頭擰下來,踩個稀巴爛。
“慕將軍,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到了刑部再慢慢說吧。”江岑皮笑肉不笑,朝其他人一揮手,“帶走,去他家里搜查余孽!”
慕紹臺立時被五花大綁,他的佩刀則由一個兵士拿著。
江岑早做了準備,甚至連囚車都準備好了, 他們一路趕往慕府,沿途百姓見此都大吃一驚。
慕家大老爺新亡,二老爺又被抓,這到底還有多少禍事,要臨到百年慕家頭上。
薛寧得了消息,早帶人出了城,按顧青竹說的,去往山莊暫避。
他本想將在家養胎的羅霜降也帶走,但她堅持不肯,她是慕紹臺的夫人,若是連她都跑了,必然會引人起疑,薛寧等人也藏不住,藏不久。
幸而顧青竹和慕錦成很快來了,他們是過繼在西府的,這會兒自然要一起面對。
西府人少,出了這種事,必不能連累無辜,羅霜降拿了些銀錢,讓顧青竹將愿意走的都打發了,只有少數幾個無處可去,她則反復叮囑,讓他們不要說漏了嘴。
囚車走得慢,從寧江城到南蒼縣足走了一個多時辰,但這也只夠羅霜降三人處理完這些事情,坐下來喝一杯茶,定定神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