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想摻上次料熔了做農具賣錢。
私藏精鐵是犯法的事,吃了飯,我讓張西帶人去敲打敲打他,你隔會兒尋個可靠的人去買,他一害怕,肯定就出手了,還不敢張揚,不過,價錢肯定不會低。”
“這主意好,錢不是問題,若他肯長期賣,我巴不得呢。”慕錦成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雪白的牙齒。
隔了會兒,張西興沖沖回來:“鹽水鴨來了!今兒老板推出新品,小食半價,我用剩下的錢買了半斤。”
看他手里拎著兩大包吃食,老荊頭肉疼不已:“你這倒霉孩子,這回吃飽了,下頓不過了還是咋的!”
張西拈出鴨腿,作勢要啃:“小氣!給錢的是你,怕花錢的也是你,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攢錢做啥!”
老荊頭揚手給了他一個毛栗子,順帶搶走了鴨腿,氣哼哼道:“棺材本不要的呀,請你們兔崽子喝喪酒不花錢啊!”
張西揉著額頭道:“您老活得好著呢,等我老到你這歲數,你說不定還能不換氣地喝一壇酒,再說,我師父不是早說過要管你的嘛。”
老荊頭咪咂了一口酒:“得了吧,他自個還管不過來自個呢,也不知啥時候能給我討個兒媳婦,生一堆孫子。”
慕錦成算是看出來了,老荊頭是真把梁滿倉當兒子看,兩人都失去了所有親人,在余生里,做一對父子也挺好。
老荊頭被慕錦成看得不耐煩,嘟囔道:“喝酒,喝酒。”
慕錦成坐下陪了幾杯,老荊頭交代張西一會兒怎么去辦事。
梁滿倉平白無故被懸賞緝拿,張西人微言輕,幫不上什么忙,自然對升官的林海、楊立昭失望透頂,而且姜開喜仗著小舅子升了縣丞,攬了衙門里的鐵匠活,現下,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對他們衙役也是愛睬不睬的。
找個機會教訓他一下,不是張西一個人的想法,聽老荊頭叫他帶人干這種上門找茬的事,他一百個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