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還是我哥,我聽子衿姐,他不太好?”慕錦成試探地問。
“噯,他本是十分謹慎細致,又清雅高潔的人,貢茶案直接間接地導致了后面很多悲慘的事情,你爹為此喪命,你二叔,姐夫相繼入獄,這些事像沒頂的海浪,幾乎將他全毀了,他身上的痛楚可以用藥恢復,可他心里頭的傷,除了他自個,神仙也救不了。”譚立德沮喪地搖搖頭。
慕錦成心里一酸道“我幾時能見他?”
譚立德嘆了口氣“明日既可,我們逢十的日子可以進去看他,可他已經連著兩次都不肯見我們了,你去看看也好,多勸勸他,別鉆牛角尖,那些事,怪不得他。”
慕錦成眨了眨眼睛,將水汽在眼眶里轉了一圈,生生忍住。
坐在一旁的譚子衿心里不好受,站起來道“爹,錦成,到午飯時間了,咱們別讓大家等。”
譚立德點了點頭,三人去了飯廳。
今日人格外多些,熊永年開了三桌,飯廳只擺得下兩桌,用來招待腳力行和老鴉嶺的男人們,內里小廳還放了一桌,坐著譚立德父女、慕錦成夫婦和蘇暮春。
眾人邊吃邊說,慕錦成將事情一一安排妥當。
飯后,蘇暮春打點行李直接去了林府,慕錦成不放心,叫慶余跟著同去。
譚立德上了年紀,忙了一早上,精力不濟,回屋小憩,譚子衿則到藥行后堂,繼續研究她的藥。
“青竹,這會兒得空,咱們去看看肖駿吧。”慕錦成輕聲道。
“好,咱們也沒啥別的送他,就給他帶兩斤茶葉吧。”顧青竹點點頭。
兩人出了德興藥行,走在繁華的街市上,這里到底是皇城,不僅道路寬闊整潔,沿街的各色店鋪更是鱗次櫛比,店招旗幟紛紛揚揚。
金家店鋪并不需要刻意找,只要看見金晃晃的招牌,準保就是了。
連走了兩處都沒見著人,慕錦成玩笑道“難不成,我今兒要把金家鋪子都逛一遍嗎?”
兩人正說話,街對面傳來驚喜的呼喊“錦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