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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茶香遠”!
慕錦成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只要能救我哥,這點皮外傷,我無所畏懼!”
“這樣吧,我明日再到徐侍郎家里走動走動,三班衙役歸他管,三十棍,下手輕重,區(qū)別大著呢,這里面的細微差別,他們拿捏得一清二楚。”熊永年哪里舍得慕錦成實打實地挨打,急著想辦法。
“有勞福叔了。”顧青竹點頭。
見晚間全黑了,慕錦成站起來道:“那便這么先安排著,那個男人是至關重要的人證,可千萬不能出意外。”
熊永年抱拳,鄭重道:“三爺放心,你和少夫人早些休息,那間屋子,晚上我會加派人手看管,院子里另有一撥人隱藏著,若真有人來,剛好逮個正著。”
慕錦成和顧青竹回房洗漱,這一路車馬勞頓了十幾天,今兒可算是能睡個安生覺了,就是外頭討嫌的知了再拼命的叫,聽著,也像是催眠曲。
第二日,又是酷熱的一天,清晨,慕錦成剛打了一套拳,就已經(jīng)汗流浹背,他從水盆里撈出帕子拎干,擦了擦臉,又繼續(xù)練刀。
熊吉送了早飯來,顧青竹盛了兩碗晾著,站在窗前凝神看他。
隔了會兒,慕錦成收了刀,轉身進來道:“青竹,你等我洗一下,再一起吃飯。”
“好。”顧青竹輕應一聲。
慕錦成很快洗好了,另換了件水藍色的長衫,兩人吃了飯,帶著熊吉趕到前廳。
立德醫(yī)館逢十不問診,幾乎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故而,今日病患極其少,來的多是照方抓藥的人,此時,譚立德已收拾妥當,譚子衿帶了一個三層食盒,不用看,也知是她親手給慕明成做的吃食。
熊永年早打點過牢頭和獄卒,故而,他們一行人,幾乎毫無阻攔地進了大牢。
譚立德父女在前面帶路,往下的甬道越走越黑,嗆人的松枝味混著潮濕悶熱,讓人胸口一堵。
“明成哥,你快來看,今兒誰來看你了!”譚子衿熟門熟路,很快走到一個監(jiān)牢前,故作輕松道。
沒有應答,牢中黑皴皴的,只隱約看見模糊的一點白坐在最里面。
“明成,你的腿可好些了?”譚立德也跟著問了一句。
里面人仍舊置若罔聞,連動也沒動一下。
“二哥怎么了?不會有事吧。”慕錦成急走上來問。
那一句二哥,終于讓里面的白影有了反應,身形晃了晃,譚立德趕忙向慕錦成使眼色。
慕錦成會意,扒著柵欄呼喚:“二哥,二哥,我來看你了。”
“錦成?”里面的人囁喃了一聲。
“是我呀,二哥!”慕錦成鼻子一酸,所有的磨難涌上心頭,語調(diào)不自覺地沾上了悲傷。
白影一點點靠近,慕錦成終于看見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昏黃的火光下,一頭亂蓬蓬的頭發(fā),滿面胡茬,身上的原本雪白的里衣已經(jīng)變黃,滄桑落魄,再加上拖著跛行的腿,面前的人哪里還是昔日溫潤如玉,暖似春風的慕明成!
長發(fā)覆額,慕明成依然在慕錦成臉上看見震驚、失望、驚詫、可憐等等交錯的表情。
“二爺。”顧青竹矮身行禮。
“你們來做什么?”慕明成偏過臉,冷冷道。
慕錦成看見這樣的慕明成,心如刀絞,探手抓住他的手:“二哥,你吃苦了,你等我?guī)兹眨乙欢芫饶愠鋈ァ!?
慕明成用力掙脫:“罷了,你別白費力氣,爹都做不了的事,你又能有什么法子!”
慕錦成拼命探身,想要給慕明成希望:“二哥,爹雖然不在了,可我答應過他,就算拼盡所有,都會救你!”
“你說什么?爹……爹怎么了!”猶如晴天霹靂,慕明成愈發(fā)單薄的身形一晃,差點一頭栽倒。
“你……”慕錦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