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嘴仗是沒有用的,得有個實實在在的證明,今兒就是證明的開始?!?
顧青竹心里一凜,面上還是強忍住了:“咱們這就走吧?!?
熊永年默默點點頭,出去準備。
很快,藥行后院出來兩輛馬車,十幾個人,直往刑部去。
刑部大堂外,有一面極大的鼓,尋常人不敢敲,已經數年沒有響過了,今兒突然有人拿起綁著紅綢的兩根棒槌,用力擊鼓。
沉悶凝重的鼓聲,震人耳膜,內里很快跑出兩個兇神惡煞的差人:“來者何人,敲了鳴冤鼓,先罰三十棍!”
“慕家貢茶案有冤情,還請青天大老爺重審此案!”慕錦成和顧青竹跪在地上,呈上狀紙。
差人伸手接了,轉身進去了。
隔了半盞茶的工夫,大堂上傳來莊嚴的聲音:“威武”
有差人來叫他倆進去。
刑部的大堂比縣衙的大很多,威嚴肅穆,朱漆大案后端坐一人,看不清面貌,見他們進來,喝問道:“誰來領三十殺威棍?”
“自是我了?!蹦藉\成跨前一步,擋在顧青竹面前。
“打!”那人不由分說,在簽筒里摸出一根紅簽,用力擲在地上。
兩個差人搬來了一張寬長凳,慕錦成不等衙役們催,自個翻身趴在上面。
“啪!”高高揚起的板子,用力砸在慕錦成的屁股上。
雖然,他做足了疼痛的準備,可這種驟然而至,撕裂般的疼痛,還是讓他臉上扭曲了一下。
顧青竹用力掐掌心,才能眼睜睜看他受苦。
“十八、十九”差人機械地數數。
夏日衣裳單薄,慕錦成今日穿了件湖青色的長衫,此刻,從腰到屁股已經全變成了紅色!
慕錦成臉上冷汗滾滾,他用力扒住長凳,咬勁牙關。
眼見面前人皮開肉綻,顧青竹心如刀割,卻不得不將眼淚生生忍住。
“三十!”連差人似乎都不忍見,報這最后一聲時,尾音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