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稱呼上耍了點小心眼,把他們的拜訪,歸結成親戚走動。
林岸白果然笑起來,面上也松快了,招呼小丫頭上茶。
賓主寒暄了幾句閑話,慕錦成開門見山道:“林家舅舅,我來是想求一樁事,慕家的案子,你大概也聽說了。
貢茶案現已平冤昭雪,只是我二叔和暮春爹還關在大理寺,別的也不敢麻煩,只想找個機會去見見他們,一別數月,家中長輩甚是擔心,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若不是因為出了這樣的事,他們兩家根本搭不上邊,甚至因為蘇瑾再娶了慕家女,林家還十分不高興,故而,無論他怎么婉轉地提,林家都早已預料到他的目的。
既然如此,也無需兜兜轉轉,直言明說,倒顯得坦蕩些。
林岸白好似很欣賞他的直白,微微一笑道:“暮春也一直說要去見他爹,只是大理寺卿張為赫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事情不好辦呢。”
慕錦成眉頭微擰:“說句難聽的話,我們不過是去探監,又不是劫獄,哪怕他們擔著叛國通敵的罪名,可還未查實,怎就不給見了呢。”
林岸白依舊不急不躁:“慕公子有所不知,大理寺不同于其他衙門,關的都是各州各府重大人犯,還有就是犯了事的各級官員,若讓人隨便入內說話,豈不是要夾帶私物或串供?”
此路不通,慕錦成提出了另一個想法:“我們若是私下使銀子,不知會上頭,僅讓牢頭網開一面,容我們見一下,林家舅舅可有可靠的人介紹?”
林岸白對慕錦成話未置可否,而是不疾不徐道:“這樣吧,我們再想想法子,等有了消息,立時去通知你們。”
慕錦成無法,誰讓自個求到人家門上,他既然這么說,慕錦成再不好多說什么,只得點了點頭。
林岸白端起茶盞喝茶,管家進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